“你的就是我的。我娶你就是为了你的财产。”
她已经走进舱里了,于是他把门紧紧地关闭了。
“我对你就意味着这个吗?”她问道, “地产吗?”
“一小块地,我可以春耕,夏播,秋收。”说着他就向她伸出双臂,她投进他的怀抱。在他的怀抱里她感到从容自如,无拘无束。
“已经是深秋了。”她说, “眼看冬天就要到来。”
“也许是耕地的时候了,”他说, “也许是生起篝火,温暖帐篷的时候了,好迎接冬雪的降临。”
他亲吻她,那感觉就好像是初吻。
“如果今天你重新向我求婚,我还会答应的。”华伦蒂说。
“而且如果今天我才第一次和你相遇,我也会向你求婚的。”他说。
同样的话以前他们说过许多许多次了,但他们还是听得笑逐颜开。他们之间的爱情真挚如初。
两艘星际飞船以巨大的舞步和精巧的旋转漫舞着穿过太空,现在这支宏伟的芭蕾舞已接近尾声,最后终于可以衔接了。
米罗?希贝拉待在他的飞船驾驶舱里目睹整个衔接过程。只见胞弓着背,头后仰靠在前座上。这个姿势,在别人的眼里总是显得捌扭。早在卢西塔尼亚星的时候,每次母亲看见他这种坐相,都要走过来对他唠叨一番,坚持要带给他一个枕头,让他舒服些。母亲似乎压根儿不明白,他只有保持这种弓腰驼背、看似别扭的姿势,才能不费劲就昂起头来。他之所以忍受母亲的服侍,是因为不值得跟她费口舌。母亲始终动作麻利,思维敏捷,要她慢下来听他的解释是不可能的。他曾经在穿过将人类殖民地和猪族森林隔离开来的围拦时大脑受伤,因此他说话慢得令人难以忍受,开口痛苦,听话也艰难。米罗的兄弟金是个宗教信徒,金告诉米罗应该感激上帝,遭此大难居然还能够交流,真乃上帝的恩赐――因为他在受伤的头几天,不能开口交流,只能先默诵一遍字母,然后再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拼出意思来。不过,从某种角度说,只拼出意思还要好些。至少,米罗是沉默的,用不着听他自己的声音。那粗哑、别扭的声音,慢得令人心焦。家里人谁有耐心听他讲话呢?就连那些试图听他的人――他的大妹埃拉、他的朋友和继父死者代言人安德鲁?维京,当然还有金,他也感觉到他们的不耐烦。他们'总是替他把话讲完。他们总是匆匆忙忙的。因此,虽然他们表示乐意和他交谈,虽然他们确实坐下来听他讲话,但是他仍然不能自如表达。他无法表达思想;无法说出复杂的长句,因为等他把话讲完的时候,他们已经忘了开头。为此他得出结论,人的大脑就和计算机一样,只能以特定的速度接受信息。一旦你讲得太慢,听话人就走神,从而丧失掉信息。
不仅仅是听话人。公平地说,他米罗也一样对自己不耐烦。―想到解释一种复杂的思想需要使出浑身力气,一想到说话要使用不听使唤的嘴唇、舌头和上下颚,一想到说话要折腾多长时间,他通常就懒得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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