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砚回到家中,扑面而来一股油烟味道。换了鞋子进屋,客厅空荡整洁,女儿乖乖地坐在地上玩小猪佩奇,小脸红红,倒是比她手里的佩奇更可爱几分。付砚胸中涌起父爱的柔情,他走到女儿身边,抱在小生命的胳肢窝处,上上下下逗弄。
周景春本来在厨房炒菜,听到动静忙出来看。见丈夫把女儿举到那么高的地方,她慌得不行。
“你快把佳佳放下!这么高!摔了可怎么好!”
付砚正高兴着,不愿理她。女儿在他手里呜呜呀呀的,挥着小手兴奋的蹬腿。
周景春见他完全不搭理自己,冲过去一把抢过幼女:“你自己的女儿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去!把菜端出来!”
付砚本来心情极好,但此时便像是自行车爆胎,骑也不是,扔也不是。他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女儿在妻子怀里冲他伸手,他才硬生生把胸中的恶气咽下去。
饭间。
周景春炖了鸡蛋,喂女儿一口一口吃。付砚闷头吃饭。二人无话可说。
“再过一年,要给佳佳找学校了。”
周景春忽道。
付砚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你定吧。”他对这方面不太擅长。
“你都不关心一下?——”周景春语调拔高。
“……”
付砚不想理她,自顾自扒饭。
“女儿长这么大,衣食住行全是我在操心。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爹的……”也许是心中有怨,周景春这话说得十分阴阳怪气。
付砚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摔,拿餐巾纸抹了嘴直接出门而去。
周景春抱着孩子,心中酸楚,但又不愿软弱屈服——我自己一样能把女儿养得好!她愤愤地想,更加仔细喂女儿吃饭。
结果女儿也不愿吃了,偏头躲她的勺子。周景春怒了:“你也要跟妈妈对着干吗!”小姑娘吓得哇哇直哭,更加不愿意吃饭。周景春对着一桌子残羹冷炙,嘴巴一抿,眼泪也掉了下来。
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们母女两人。一大一小哭了半晌,女儿慢慢止住了哭声,用小手摸她的头发。周景春一愣,抬头看女儿。佳佳小手捧着她的脸,仔细为妈妈把眼泪擦干净。小女儿脸蛋圆润,眼睛大大的还盛着泪,却已经知道母亲不高兴。小人儿嘴里咿咿呀呀的,似乎想要逗母亲开心。周景春越发酸楚,但也越发坚定了信念。
她抹干眼泪,亲了亲女儿,大口大口吃完饭,然后收拾餐桌、洗了碗筷,准备开始晚间的家务。
收拾桌子的时候,她正要把付砚的碗筷收回去,突然看到,他刚刚用来擦嘴的纸巾上,有一抹可疑的红色。
她把纸巾抻平,仔细看——
不错,的确是女人的口红。
……
她看了看旁边的女儿,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付砚摔门而出,却并未走远。
坐在车内,他想了好久,也没想出到底能去哪儿:找路弥吗?不,他不愿让她看到自己这种样子;回父母家?不,母亲的数落不比周好多少……就这样,他坐在车内,哪儿也不去,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小区里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亮着灯。他曾经也幻想过,以后拥有了自己的家庭,是否也像这样:有人为自己做饭,为自己洗衣,为自己生孩子,等自己回家……那时他已和路弥分手,失魂落魄了一场,想着总要走出去——娶谁不是娶啊?没了路弥,他就活不下去了?
可事实证明,他真的活不下去。
只能是她。
谁都不行。
点一支烟,火焰明灭;
烟雾在昏黄的路灯中,悠悠地,不散去。
大抵男人都寂寞。王庆峰也在抽烟。
他身后是翁美绪。刚做了一场,两人均是大汗淋漓。翁美绪靠在床头刷微博,翘着二郎腿,两个乳房沉甸甸落在胸前。王庆峰回头看了她几眼,翁美绪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与他对视。
“干嘛。”
女孩目光无辜懵懂,一点不似刚刚的淫乱放荡。
“没事;”
王庆峰又回过头去,凝视窗外夜色。
翁美绪放下手机,爬到他身后,软软的胸脯压在男孩精瘦的背脊上。“想什么呢?嗯?……”女孩儿嗓音柔软,酥手向下。王庆峰腿间硕大的肉物半软半硬,头部还淌着稀稀拉拉的白色粘稠液体。翁美绪套住了上下滑动,那肉物便眼见的膨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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