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得多锋利,实际行动就有多心软,妥协更多。
努力竖起刺,保持距离感以免自己受到伤害,又对可能遇到的光和热张开柔软的怀抱,被现实刺痛也不反抗,窝在角落里舔伤口。
这才是我。
也很遗憾暂时我还没能做到心口一致的理想自己。
写完过年记的第二天早晨就改签完机票,发消息和工作伙伴、同事商量改行程的事。
这局我预判了我自己的预判。
临回北京前和miss张就商量过这事儿,如果出现意外或者我突然脑子抽风机票改签,那么就按照另一套方案,她们在上海把流程走完,我挑灯夜战把后方工作的框架和资料都捋清楚,这样置换出一个不用手忙脚乱的plan b。
带着双赢的气势双输的人大概也只有我.......
miss张为了支持还在战区苦苦挣扎的队友,点了两杯意式浓缩送过来,我说我之前有espresso PTSD,喝多了怕噶,不过还是含泪谢谢你。
转头出门打车去药店买了风油精和六神花露水。
药店大姐看着我裹成条头糕来买这俩玩意儿,眼神从茫然到疑惑,问我是不是要去海南玩?
我摇摇头说不是。
转头拍图给miss张,配字“祖传手艺,一个口服,一个外用,提神醒脑,晚上思如泉涌坐火箭。”
她半分钟后发了个苦大仇深猫猫头,用苏州话感叹“真是个狠人。”
风油精花露水加熬夜容易使人魔怔,这味道随着浓度上升,洗完澡也会留下一丝醒目的余味。
相亲时和男嘉宾单独battle,对方问我用的什么香水,味道好闻又熟悉。
我心里os,这不就是童年回忆six god吗?
大前天吃了个冷脸闭门羹后,这相亲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也不能说告一段落,是我亲爱的老父亲选择性休战,调整战术去了。
而关于他为什么要耗费自己的资源、精力努力撮合我相亲、结婚,以至于我人都不在北京,他还去承诺一些奇奇怪怪的口头约定,只能说是利益相关吧。
之前父亲离婚之后,祖母就不许他再放任自流,定下个我结婚之后父亲才能再婚的规定。
一方面是财产问题,一方面是现在有离婚冷静期,再离一次既不可能像我母亲走得那么干脆,一刀两断,也不能像第二任那样,谈到合适的财产数额就松口。
人自然是越来越精明的。
我祖母也就这点本事勒着他,保全这个家的体面。
他后来又谈了个女朋友的,过年要带回来给祖母见,祖母不肯,几年了就是不见,让我父亲不要拿这种事情来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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