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香港特区行政会议通过新假期。从1999年起,将5月1日国际劳动节和佛诞(农历四月初八)订为公众假期…」
「1997年香港十大杰出青年颁奖典礼将于11月29日在香港会展中心举行…」
「据本台最新消息,今日上午八点,香港丽鑫集团董事长林柏兴,因疑似贿赂罪,暂时被台湾当局扣留,详细情况本台将会持续追踪报道…」
听到这则新闻播报,乌鸦有些难以置信的从餐厅走到客厅电视前观看。
荧幕里正播放着林柏兴被一群记者簇拥着,从台北地方法院本部的阶梯上走下来,六七个保镖都拦不住这些蜂拥而至的媒体人,推挤中,险些让这个已经年过花甲的老人不慎摔倒。
新闻是实时直播报道,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他也不清楚林舒雯是否知道,刚拿起手机想要拨通她的号码,最后却迟疑了。
自从几个月前那通醉酒电话之后,她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可能她的家人或者是朋友已经告诉她了。
乌鸦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十多分钟后,他到别墅附近的老字号茶楼买了好几样早茶,又驱车到骆驼在元朗的住处。
“阿大,你认识的那几个在台北的退休探长,现在还能不能说得上话?”
骆驼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叉烧包,正准备往嘴里放,但是听这小子话茬不对,又疑惑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抬头看了一眼乌鸦,突然想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
“怎么?人家都退休了,你还问这个?”
“人是退休了,又不是死了,怎么不能问?”
“臭小子,嘴上积点德吧,你有话直说,别婆婆妈妈的说不到重点。”
骆驼喝了一口面前茶杯里的龙井,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就麻烦阿大帮我打听一下,林柏兴为什么扣留在台北。”
乌鸦不以为然的吃了一口肠粉,这老家伙还真是老奸巨猾。
“谁?!林柏兴?哇…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小子以为我真那么神通广大啊?你是不是想当掮客从中赚一笔啊?”
“就是问问为什么会被扣留,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你要是不想问,我再找别人。”
乌鸦碗里肠粉还剩一半,实在是没兴趣吃了,又点上一根烟猛抽起来。
他最受不了骆驼啰里八嗦,没想到特意买来一堆丰盛早茶,都堵不住他那张嘴。
骆驼也看了今早的新闻,但是并没太在意。
一个顶级富豪被扣留,和他们这个地下社团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乌鸦特别跑这一趟来问到底是为什么。
“先吃啦,我会问,再不吃就要凉了…”
骆驼见他垮着一张臭脸,虽然疑惑,但不禁在心中偷笑,又转移话题的吃早茶起来。
过了一个钟头,乌鸦又出现在东英在元朗的堂口和古惑伦碰头。
他已经从骆驼那里得知,在背后搞鬼扣留林柏兴的是三联帮的雷功。
正好他手下的堂主山鸡和情妇丁瑶在不久前已经被乌鸦设下陷阱控制住,听说雷功一直在找这两人。
雷功还有一个独生子,名叫雷复轰,目前正在美国留学,乌鸦又特地嘱咐古惑伦,留意此人的动向,说不定之后还有大用处。
乌鸦本以为林柏兴财大势强,多花点钱就能够脱身,可没想到已经快被扣留一个多月,还是没能返回香港。
他每天都能看到媒体铺天盖地对这次事件的追踪报道,丽鑫集团也因此股价大跌,比起几个月前的金融风暴,这次遭受的经济损失更加严重。
但相比这些,目前他最担心的还是远在大洋彼岸的林舒雯。
好几次他都想要打电话给她,却始终按不下拨通按键。
他不确定她是否需要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现在在她心里,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直到某天夜里,Vicky焦急万分的找到他,告诉了他林舒雯的近况。
第二天,他便带着一行人匆匆赶往台北。
乌鸦在东星位于台北的堂口等待了两日,山鸡和丁瑶已经被他捏在手里控制住,又听闻雷复轰这两天会从美国回来,若是林柏兴还是不能解除扣留,他必须有所行动。
就算是像上次的周刊事件一样不被她知晓,这次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帮她解决这个困境。
今早突然收到林柏兴解除扣留的消息,乌鸦暗自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次事件能够就此平息,但下午Vicky联系到他,据说对方又反悔了。
“陈先生,Shreya现在恐怕已经没有办法脱身了,今天中午我才和她通过电话,能找的朋友我都已经找过了…”
“如果你有把握的话,我会告诉Shreya,至于她会不会联系你,我也不太能确定…”
Vicky在电话那头的语气也有些不知所措,林舒雯最近几个月都很少和她提及乌鸦的事情,也不像之前一样喝醉了就发酒疯骚扰她,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可事态紧急,目前唯一能解决这件事的,也只有陈天雄。
至于之后命运会怎样安排,她也实在是参不透。
“没关系,你告诉舒雯…就算她不知道,我也会让他们平安回到香港,你放心。”
乌鸦站在酒店窗前,捏紧了手中那枚已经有些褪色的六角形平安符。
距离和Vicky通话已经过去快两个钟头,乌鸦在酒店内坐立难安,每隔几分钟就会看一次手机,生怕会错过她的来电和讯息。
现在他们的距离如此接近,但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铃———铃铃——”
他细看了来电号码,在第一声响起之后就迅速接起来。
“喂,舒雯?”
语调因为激动变得有些颤抖,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两秒后,开口回应他。
“嗯…是我,你还好吗?”
“我很好……”
乌鸦心口不一的回答她,事实是他一点都不好。
被迫和她分开的这一年多,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也懂得了从前一向被他嗤之以鼻的那些俗套爱情电影桥段,真的来源于生活。
一个钟头后,他出现在圆山饭店第十层转角边间的套房门口。
乌鸦站定,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新染的黑发收敛起了之前的玩世不恭,更让他平添了许多从容沉稳。
心情忐忑的按下门铃几秒钟之后,他听见了她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
当这扇被打开的那一刻,不再是他的梦。
林舒雯穿着白色浴袍,娇美精致的面容憔悴了不少,此时白皙肤色衬得她就如弱柳扶风,这幅模样,让他更想要加倍疼爱。
此刻,乌鸦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潮涌,伸出双臂用力拥她入怀。
这一夜,仿佛是冰雪消融的春天,将两人分离了三百多个日夜的寂寞空虚,在彼此肢体的忘我交缠中逐步化解,直至沸腾。
香港的冬季,从没有落过雪,有的只是零星的寒意,如同慈母般温柔的滋润着这座小岛。
维港海面波光粼粼,日与夜都是繁华至奢的耀眼璀璨。
扣留事件被乌鸦雷厉风行的解决过之后,当晚他就火速回到了林舒雯位于铜锣湾广场顶楼的公寓内。
这是两人回到香港后,腻在一起的第五天。
乌鸦昨天因为忙于几个重要的项目,又处理一些集团内部事务,快凌晨两点才到家。
他刚钻进她的被窝,欲火不点自燃。
已经入睡的林舒雯感受到他的体温,不自觉的就贴近他的身躯,甚至闭着双眼就把手放在他胯间挑逗,没过几秒,肉棒在她手心变得硬挺滚烫,血管突突跳动的频率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啊……啊……天雄…嗯…嗯嗯……”
几分钟后,玩火自焚的林舒雯被乌鸦压在身下卖力的操弄,乳波荡漾在他的视线内,不管要她多少次,他都觉得意犹未尽。
“这样舒服吗?还是再深一点…?”
他低下头吻在她颈窝,粗长棒身还在充盈丰沛的蜜壶中穿梭,被甬道里滚烫的水液包裹得湿滑淋漓。
“再…深一点……嗯…”
乌鸦把臀肌迅速收紧,龟头往她紧窄的宫颈重重的插了进去,林舒雯被他弄得尖叫出来。
“啊啊———混蛋!太深了!”
“不是你说要深一点吗?这么深不爽啊?”
“你……那个太大了…不用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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