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提手托下巴,一脸好笑:“这也怪我?我可劝了你三次把衣服穿上呢。”
“你怎么不说在等鹤宫主?你怎么不说呀?”妙月羞得直跺脚,奶子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兰提站起来,抖了抖被妙月坐皱的衣摆,心情大好,头上的刻度表甚至从二十到了二十五,他擎着笑意,转身下楼,妙月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和听到他轻飘飘丢下来的话:“以后还是多听我兰某人的劝吧。”
他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妙月捂住自己发红发烫的脸颊,现在她是没脸追下楼去质问,她只能在二楼气得打滚。
一楼的二人摆起棋局。
云露宫久日无聊,宫内众人自娱自乐,时常在葡萄长亭内外摆下棋局,以此打发时间。那日二人都在棋局外观战,不幸对战二人都是臭棋篓子,被其他人起哄后败兴下场,其余人又叫兰提和宫主对弈。这两人才棋力相当,那日其他人看了一盘精彩的对弈。宫主知道宫内其余人多是三脚猫棋艺,来了一个会下棋的,棋瘾一起,便约下了兰提。只是不想,迟到半个时辰,却能看到那么精彩的一幕。
宫主多少还是维护自家的孩子,便试探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妙月更没有去过外面的学堂,她是宫里的练武众人粗手粗脚养大的,比起外面知书达理的小姐们,是要差一些。”
兰提举着黑子,神态专注,闻言便看向宫主,柔和微笑道:“应妙月就是应妙月。我从来没有将她和谁比较过。”
宫主诱探道:“若是她有过火之处,兰公子你上报我也无妨。宫主就是要操这些心。她从小没有父亲,亲娘呢,更从来不管她。不是我教养她,又是谁呢?”
兰提落下一子,他抬起头:“我二人相遇时情况难言,私定终身过于匆忙。宫主体贴入微,我也不妨实话直说。她告诉我,她一出门就被一个叫香露的女人欺骗了——”
宫主执棋之手微微凝滞,兰提看在眼里,又继续道:“那个女人先和她结拜成干姐妹,后又喂她吃药,情况危险,我恰好遇到她,以身解毒后,她向我诉说这一切,我心里怜惜她,她也怜惜我,我今天才会在这里。”
宫主沉默,未几,道:“这是为我所不知道的。那是什么毒?”
“情花毒。”兰提又落一子。
宫主抬眼观察这个年轻人,他嘴角总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说完话后就泰然自若地盯着棋盘。宫主道:“你知晓情花毒?”
“起初是不知道的。妙月和我解释过了。后面有好几天她毒都无法化解,我担心这毒迟迟在体内无法化解,拖下去月月如此,对身体无益。宫主您是有经验的前辈,这毒还有其他办法能逼出吗?”
这本身是件很尴尬的事。兰提讲起来,却显得妥帖体面。
宫主沉重点头:“我会想办法的。”
兰提怡然道:“前辈,你输啦。”
宫主终于回神,往棋盘上一看,果然棋盘黑白胜负已分,白子落了下风。
“承让承认。”兰提站起来拱手道。
此时竟已是傍晚了。云露宫吃饭既可以去食堂领一碗大锅饭,也可以自己在小厨房开火。兰提很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总是能变花样地做好几个菜出来。
妙月是饿了才终于下楼的,兰提正点亮厨房里的油灯,她气鼓鼓地吃饭吃菜,把所有的菜盘子都扒拉到自己面前,以示不满。兰提好脾气地等她吃完,又利落地刷了碗。妙月就在旁边插着腰鼓着脸监工,她又挑刺又找茬,嘟嘟囔囔个没完,兰提始终没生气。
妙月都拿他没招了,她气不到他,遂一猛子扎进他怀里:“你怎么能那样对我呢?你这个小黑心眼。”
被数落了很久的兰提反而一直心情愉悦,托了托她的大腿,妙月立马顺杆爬,吊在他身上,兰提托着她的大腿和屁股,妙月就亲了亲他的嘴唇。兰提脑袋上的指针又变了,加的速度很快,这会居然就三十了。
妙月再接再厉,又亲亲他,眼巴巴地看着他脑袋上的数能不能再涨涨,可惜是没有。不过妙月今天也知足了,前天是二十,昨天是零,今天早上是二十,吃过晚饭就三十了。男人的心比天气变得还快,一会晴一会雨的。
妙月扯起嘴角:“你这个善变的黑心眼!”
兰提抱着她往厨房外走:“那也是你自己招惹回来的黑心眼。”
妙月看到他以这个姿势把这个抱出去,吸取了下午的教训,慌得就要从身上下来。兰提拍了拍她的屁股:“现在知道羞啦?”
妙月哼哼唧唧在他脖子边撒娇,他皮肤又白又光洁,凑近了闻还能闻到幽幽的香气,真是个让人爱不释手的漂亮玩意儿啊。
二楼白天待着不冷,晚上睡觉冷。这几日两个人都是睡的一楼的古床,妙月怕葵水沾到床上,睡觉很规矩,兰提睡觉就比她更规矩了。今天葵水彻底干净了,妙月就从早上就想到现在。好想他的肉棒,好想被他捅得小穴都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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