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谁打电话?他皱皱眉,像是不高兴,在客厅叫了你好几声也没听见。
抱歉。她蹙起眉头,嘴唇向下略微一弯,边说边走上前接过他的西装外套,敏敏找我商量分店投资的事,一时说得入神了,没注意听,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分店?陈泽瑞解开领带,低头看她,怎么突然想做生意。
嗯,刚好手里有闲钱。岑溪跟在他身后走进浴室,臂弯上的西装顺手搭在马桶上。我原本打算确定下来再告诉你的。
卧室里的浴室干湿分离,陈泽瑞脱光衣服,背对着她在淋浴间洗澡,两人只隔着一层透明玻璃。
他的身体一览无遗,岑溪今天却没什么心情看。
她垫脚坐上洗漱台,睡衣下光洁白皙的小腿勾在一起,一晃一晃的,双手撑在两侧,说话的音量比淋浴声大一些,恰好能让他听见。
前段时间房价上涨,岑溪父母卖掉一套闲置的房子,赚了八十万。
老两口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把这笔钱分成两份,一份给了岑溪,一份存起来,打算等岑溪的弟弟大学毕业再给他。
我和我父母提了,他们也觉得是个不错的机会。钱放在手里,不如做点投资。
水声停了,陈泽瑞围上浴巾走出来,站在岑溪旁边吹头发。
岑溪见他不说话,有些无聊,用指甲上的钻划过他的腰侧,顺着人鱼线摸到浴巾的边缘。
还想继续往下,突然想到他说不喜欢除了在床上之外的地方,有太多的身体接触,岑溪适时停下。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没提前和你说。
吹头发的声音在这时候停下,陈泽瑞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有水珠滑下来,弄湿了岑溪的手。
她不太开心,把手伸回来,偷偷在衣服上蹭干净。
陈泽瑞没说话,从镜子里观察她的背影。她贪凉,在家里喜欢穿吊带款式的睡衣,布料滑溜溜的,今天也是。
岑溪不解,身子稍稍往后倾斜,手撑在身后,歪头看他,怎么了?你今天看起来很不高兴。
你白天没接我的电话,我还以为你的手机坏掉了,可你的微信头像换了三次。
岑溪面上平静,心里脏话能装满一箩筐。
陈泽睿对待谁都是克制、疏离,一副不近人间烟火的样子。岑溪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和他相处以后才知道,他身上离谱的掌控欲。
平时乖巧得像小白兔一样的人,不接电话,也没有任何解释,足够让他难受一天。
下次别这样。
岑溪笑容得体,没有一点破绽,抱歉啊,泽瑞,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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