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绵绵摩挲着陈素腕间的肌肤,那儿一圈淤紫红痕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容意掌心指间的温烫,成了另一种印记烙印在手上。
容意眸里的淡雾一点点氲开,目光柔柔地觑她, “我知道,那很疼。”
陈素抵住下唇,不言不语。垂眸的一瞬,仿佛一块柠檬的酸涩从鼻腔发酵散开,连眼睛也齉住。
可她的眼泪保留着最后一点倔犟,没有掉下来,连吸鼻子的腔音都很淡。
那种痛其实熬一熬也能过去,可当有人小心翼翼、柔软地将其剥开,委屈反而庞大到无处可藏。
陈素暗自对自己说,争点气,他不过三言两语,你就这么容易心软吗?
那大约是容意平生唯一像哄孩童般,耐心对待一个人了。
他的手顺着那截脆弱的细腕往下滑,将不情不愿的陈素牢牢牵住,引到自己跟前来,然后屈起指节,心疼地替她揩去眼泪。
一边道,“好了,别哭了,乖乖。我知道错了。”
那点水泽,仿佛连他的心脏也泡软。
“我那样吃醋,怎么能不清楚你比我难受?”容意揉着她的手背,轻轻置于唇边克制地一吻,“我怎么就这么坏。”
他的难过与内疚都是真的。在让陈素痛这件事上。
可有时候,两个人谈感情就是这样。柔情蜜意时怎么都行,却容不得一点瑕疵。那是雪白纸张里的乌斑,是钉在眼睛里的刺。
陈素却躲过他落在脸颊的指尖,语气仍硬硬的。显然是不接受他的台阶。
“谁乐意听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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