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沉重的一关,司机和保姆退了出去。严丝婷轻手轻脚,像枝受不起风雨的幽洁娇花袅袅倚过去,盛放在他身旁。
绷着孱弱的脊背,朱唇黏在一起艰涩地发出轻轻的语气。
“今天跟妈出去逛了下。你这么晚回来吃晚饭了没有?”
严丝婷顿了顿,试探说,“我让阿姨下碗面,今晚就不回单位宿舍了吧?”
两年婚姻生活,亲密的次数鲜少,丈夫连家也不怎么回,她内心依然怀望着飞蛾扑火的期待。
母亲打电话给她时,每次话题除了弟弟,就是催促她趁年轻赶紧生个孩子讨好婆家。
严丝婷心里怨恨,嘴上冷漠拒绝母亲的要求,让她少管自己。可内心深处真的不想么?
谁不想给自己爱的男人生孩子?她想疯了。
为了调理身子,什么腥苦得作呕的中药都强迫自己吃下去,疯魔地想象有朝一日他的种进到自己肚子里,这辈子也就完满了。
有了孩子,男人的心也会被拉回来。
他就不会老想着外面的女人了。
杨建几息后,往瓷制烟灰缸里掸一掸灰。
“前几天你去参加过同学会?”
他把眼镜摘下,青灰色的烟雾缭绕将狭眸染得透亮,沉静的表面下酝酿着阴郁的深海漩涡。
严丝婷被问得一震,摸不太准杨建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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