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十五岁的少年李又明,嗓音已如成年男子般的低沉厚重。奔跑后充血的声带,发出的声音如大提琴般深沉。周晓艳努力自持,不要被这个魅惑人心的磁场吸进去。不等她回应,李又明自顾自地继续道,“既然如此,何必枉担这个虚名?该问就问呗。”
也是。
闲话从不会因为清者自清就真的变轻。观众根本就不在意事实如何,也无视有无依据,而只热衷于自己远程当导演,系好并提好木偶身上的线,让事态发展得如他意淫。
且不说这个嫌能不能避开,仅仅因为一些闲杂人等说三道四就跟李又明疏远,周晓艳不愿。她是拿李又明当朋友的,毕竟他帮过她那么多,人又好。只是,她面露犹豫,“会不会耽误你复习?”
李又明一声嗤笑,不小心露出了些睥睨考场的傲慢与不屑,“就一个期中考试,还用得着复习?”
周晓艳词穷。
自此,周晓艳和李又明恢复了邦交正常化。沐浴在学霸的光辉中,周晓艳每天都在感受人类智商的参差。她总算明白了李又明开学典礼时说的那句“先背下来,之后在理解”是什么意思,因为李又明压根不用刻意去背诵,他那根本就是拍照般的记忆。有他带路,周晓艳接下来的复习之路果然顺畅很多。
考前那一周的周末,晚上十一点多,李又明都睡下了,忽听有人笃笃地敲窗。他本不想理会,但对方敲个没完。这还让不让人睡了,李又明没好气的把窗户拉开个口子。一看,周晓艳。
明月当空,她的脸色比月光还白。再一定睛,旁边跟她一起的还有她那个人猿泰山哥,两颊两坨异样的绯红。
这大半夜的,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来敲打他窗,李又明有点看不懂。心说就算最近总是带她补习,略培养出了些交情,也没必要大半夜的还来私会吧。就算非要夜半私会也行,带着亲哥一起来是几个意思。
周晓艳显然没心思看他的心路十八弯,她有些慌,颤声道,“我哥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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