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久,大多数孩子离开了广场。安德心想.不知主教是怎么在大家面前诬蔑他的。
只有那场较量还在继续,炽烈程度丝毫不减。
广场上现在没有刚才那么多人了,安德这才发现这场较量还有第四位参加者,一个大约十二岁左右的男孩。
从背后看,那孩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安德来到广场中央后,他发现那个男孩的眼睛有点不对劲。过了一会他才看出,那是一双人造眼。两只眼球都闪闪发亮,发出金属般的光泽。安德知道这种眼睛的工作原理:只有一只眼球负责看东西,但它可以拍下四重图像,再分离信号传回大脑,效果与两只眼睛一样。另一只眼球里是动力装置、控制电脑和操作界面。只要眼睛的主人愿意,他可以将一帧帧网像保存在记忆体中。保存数量是有限制的,大约只有十多亿比特。较量的双方显然用他当裁判,如果产生了争议,他可以用慢动作重放刚才的画面。让比赛双方清楚地看见刚发生的一切。
皮球正中男孩裆部,痛得他脸皱成一团。但女孩不为所动,“他身子转了一下,我看见了,他动了!”
“没有!你胡说,我根本没动过!”
“Reveja! Reveja!”孩子们刚才说的是斯塔克语,女孩这时却说起了葡萄牙语。
装着金属眼睛的男孩不动声色,抬起一只手,让争执双方安静。“Mudou。”他下了断语。他动了,安德心里翻译着。
“Sabia!”我早知道!
“你撒谎,奥尔拉多!”
装金属眼睛的孩子轻蔑地盯着他,“我从不撒谎。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把刚才的画面下载给你。不过,我想我应该把画面贴上网,让大家都看看你是怎么躲球的,接下来又撒谎说自己没动。”
“Mentiroso!Filho de puta!Fode—bode!”
安德明白这些绰号的意思,但装金属眼睛的男孩泰然自若。
“Da,”女孩子说,“Da-me。”我赢了。东西给我。
男孩恨恨地摘下戒指,朝女孩脚边—扔。“Viada!”他小声骂了一句,转身跑了。
“Plotrao!”女孩冲着他的背影叫道。孬种!
“Cao!”男孩回骂一句,头也不回跑掉了。
这一次他骂的不是那女孩。她掉头看看装金属眼睛的男孩,这句辱骂让那孩子全身都僵直了。女孩飞快移开视线,盯着脚下的地面。负责捡球的小女孩跑到男孩身旁,对他悄声说了句什么。他抬起头来,这才注意到安德。
大点的女孩正在道歉,“Desculpa,OLado,nao queriaque——”
‘Nao ha problema,Michi。”不是你的错。他没有看她。
女孩还想说什么,这时也发现了安德,于是不作声了。
“Porque esta olhando-nos?”男孩道。你看着我们干什么?
安德用一句问话回答了他。“Voce e arbitro?”你是这儿的裁判?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你是管这个地方的官员?
“De vezem quando。”有时候是。
安德换回斯塔克语。用葡萄牙语说起复杂句子来他没多大把握。“那请你告诉我,裁判先生,由着生人自己找路,谁都不管他,这合适吗?”
“生人?你是说生人、异乡人,还是异族?”
“不,我的意思是不信教的外人。”
“O Senhore descrente?”你是个没信仰的人?
“So descredo no incrivel。”不相信不可相信的事物。
男孩咧开嘴笑了,“想去哪儿?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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