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外星生物学家只有热爱使用他研究出来的产品的人民,才能从事自己的工作?”
“你爱不爱我们,我不感兴趣。我必须了解的是,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门心思地想从事这项工作?”
“这方面的心理原因其实非常简单:我父母为这项工作而死,我希望继承他们的事业。”
“也许是,”皮波道,“也许不是。娜温妮阿,在同意你参加测试之前,我想知道也必须知道的是,你到底属于哪个群体?”
“你自已已经说过了!我不属于任何群体。”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定义一个人的依据就是他属于哪个群体,不属于哪个群体。我是这个这个这个群体,不是那个那个那个群体。可你的定义呢?全是否定性的。我可以列一个无穷无尽的单子,说明你不属于哪些群体。可一个真正从内心深处相信自己不属于任何一个群体的人,肯定不会继续活着。都死了,无一例外。或者身体死亡,或者意识死亡,发疯了。”
“你说的就是我。我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
“你没有发疯。你心里有一种执著地追求某种目的的感觉,这种感觉驱使着你,鞭策着你。我相信,如果给你参加考试的机会,你肯定会通过的。但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之前,我必须知道:通过考试之后,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的信念是什么?你属于什么群体?你关心什么?你爱的是什么?”
“反正不是这个世界或其他任何世界上的事。”
“我不相信你的话!”
“在这个世上,我从来不认识任何一个好人,除了我的父母,而他们已经死了!就连他们都——真正重要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懂。”
“你呢?”
“我也跟别人一样,什么都不懂,因为我也是人,对不对?没有人真正理解别人,包括你在内,假装高深,装着同情别人的模样,你的本事只够让我像这样哭一场!因为你有权力阻止我做自己真正想做的——”
“你真正想做的不是外星生物学家。”
“是的!至少是我想做的事情的一部分。”
“其他部分是什么?”
“是你现在正在做的事,做你那份工作。你现在做的全都错了,你实在太笨了。”
“你是说,当外星生物学家的同时还要当外星人类学家?”
“他们干了件大蠢事:专门创立一门学科去研究猪仔。全是一伙老掉牙的人类学家,拿顶新帽子朝头上一扣,就大模大样成了外星人类学家。靠观察猪仔的行为方式什么也别想发现!他们的进化路线跟人类完全不一样。你必须,解他们的基因,他们细胞内部的活动。还有这里的其他动物的细胞,因为没有什么孤立于环境的事物,没有谁能够牛活在隔离状态中——”
不用跟我长篇大论。皮波想。告诉我你的感受。为了更刺激她一下,他轻声道:“除了你。”
这一招起作用了。她从轻蔑冷淡变成怒火万丈,攻击起他来:“你永远别想了解他们!可是我会!”
“你怎么那么关心他们?猪仔们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你是不会理解的。你只不过是个本本分分的天主教徒。”她以轻蔑的态度吐出这几个字,“我说的是列在禁书名单上的一本书。”
皮波眼睛一亮,一下子明白了对片的意思,“《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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