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我抱起,耳边传来斥责的声音,看不清也听不清。脑海只出现了日桐説过的故事,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女孩也跌下水了,有人救她了吗,我轻轻一笑,想着自己到底在那里读过这个故事吗?责备的声音消失了,眼睛终于睁开,马上看到无奈又有些焦急的眼睛。但这并不长久,他很快便连珠炮似地大駡。
错了便错了,只好低头道歉。或许他没有想过我会轻易屈服,愣住了,面目一新,柔和多了。
「你裤子都湿了。」真的很抱歉。
「你知道你全身都湿透吗?」幸好是夏天,只是感到凉意,没有寒冷。我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才知道脚好像撞到那里了。但还是拖着酸痛无力的脚步跟着走。他説,先回家更衣。
是河床的石头吧,脚腕位置已有一大片红红紫紫。一拐一拐的走着,他似乎注意了,我连忙忍痛装着正常的走,可不想再麻烦他了,那么兇的人。而他的脚步明显慢下来了,然后停了。看到那张脸眉头一皱,心慌得忘记痛楚,急步走到他旁边。
「停下。」我立刻一动不动。他却蹲下了。我依旧不动,直到对上他凌厉的眼神,才小心翼翼的让他背着。好兇一男的。
「你怎么这么重。」这不是问句。虽然很想反驳,但我一点也不想再自己爬回去,只好又説一声抱歉。
「先不説好好一条河流怎能跌倒,你知道那条河多浅吗?站起来最多到屁股吧!」
「对不起。真的。」然后我们又十分尷尬的走着。
「怎么了?」谢天谢地,我听到人类的声音了。当然,发现是木新时,我又开始埋怨上帝的残酷。但这次我可反应过来了,他一走近,我便跳了下来。
「木新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你的...」脚踝突然一阵刺痛,我也就失去了平衡。我坐在地上,正想站起来,木新却也蹲下来,看着我。
「是我衝动了。」意想不到的回答让我微笑了,提着的心入也下了。
「你知道自己脸色苍白得多吓人吗?」闻言,尚宇也转身蹲下来。
「没事啦。」我挥手示意他们不要担心,木新却把我直接拎到南医师的家。
「天啊,你怎么又受伤了。」说真的,很痛。但我确实不好意思胡乱叫苦。
「别忍,很痛的。」行,那我尖叫了,木新説可能邻村也听到,以为我们杀人。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我简直傻了眼。便条纸上竟然写着:女人真的很麻烦!正要挥笔回答他,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千嵐来了,脸色不比我好。大概是因为千棉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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