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的虎杖再次回到了1543年的冬天,而这回是直接来到了一块处刑地,天色渐暗,高台上是被压制在地的榴月。
他周身充斥着打骂杀伐的轰吵声,人们都群情激愤的想处死这个带来罪恶开端的诅咒,谩骂与侮辱不堪入耳。
榴月被压制在地,她安静的仿佛什么都听不见,眼神虚虚的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一位因为疫病死了孩童的女人先扔了块石头,砸破了榴月的额头,血流了出来刺进她眼里。
然后就是一个个有样学样的开始丢石头,丢一切手边不值当的物什,台底下的人越来越激昂,护卫队拦也拦不住。
石头就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砸在她身上,她没有躲避,始终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自己要面临的。
直到她在人群里看见了这样的一双眼睛,没有痛恨没有厌恶更没有贪婪。
暮光下他的眼睛像闪着金粉一样绚烂美好,会让人联想到粉色的花海坠着日光,漂亮夺目。
可是现在那双眼睛溢满痛苦,少年在台下阻拦疯魔的人群,他微不足道也不停歇的阻止。
虎杖拼了命的要往台上跑,他知道了榴月在梦里说的会自己解决依旧是顺应天时,不能这样下去…
这件事情的开端本就与她无关。
他的动作引起了周围人更大的愤怒,人们开始报复殃及在这位少年身上,动手动脚的开始捶打怒斥。
他也没有还手,反倒还想把怒火引到自己身上,榴月怔然,不明白他为何…
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初雪落了下来,小片小片的雪花纷飞,染着红霞无端惨烈,它开始为这场闹剧添色。
很奇妙的、虎杖气势汹汹又不伤害他人的过五关斩六将,冲上了台面。这时候上面几乎只有几个他能轻松撂倒的咒术师,他赢得简单。
少年替她挡住攻击来的石头,这让榴月分了点眼神落在他身上,后面的事情就像是过于玄幻的虚假。他动作极快的替她解开束缚,即使冒着被攻击的风险,也浑身是血的带着她离开。
榴月想大概跑不了多远,因为发现她被劫走的池田他们会动手,可没想到虎杖的速度实在快。
哪怕受伤了也有超于常人的逃跑速度与体能,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就一头猛扎的往反方向走,自己冒着劈头盖脸的雪花,榴月倒是什么都没受到。
他将人抱得很紧,在第一句安慰住了以后就没开口,光顾着带着她跑。
树影林立,日光被吞噬殆尽。后面追上来的人太多,光听脚步声就有些压迫。
虎杖寻了个隐蔽地直接将榴月塞了进去,她迅速的扯住少年袖子,已然明白他这是要拿自己当诱饵。
“我不会有事的”
他递过去安抚的笑,紧张抬手最终拍拍榴月的手背“你在这里等我,不许出去,不许消失,不许…”后面他还没想好,着急的又问听明白了吗。
榴月不解此人这么大费周章的帮忙,还是顺从的点点头。但是,外面人多势众。
她才松了点力气,又拽住他的袖子。
“没关系的,我现在很厉害了,不会受伤”虎杖看懂了榴月的意思,笑着轻轻拿下她的手,再迅速的将她藏到树丛里面,自己先一步引开了追兵。
入夜本就静谧非常,等脚步声散开后,更是空的人心惶惶。榴月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大概是很漫长的流逝时间,是她一个明明习惯长久等待的人都生出了几分不安。
她伸手,打算出去看看。
而外面的动静抵达得快她一步,草丛被翻扯开,月光照了进来,凉凉的映照出了少年青涩的脸庞,他喜悦道
“我们安全啦”
少年摊出手心,榴月迟疑的缓了会还是伸手,他拽紧,梦境却到此结束。
11.16 早六点十分
高专医务室。七海凭空出现回归现实,与此同时狗卷棘也从里世界苏醒。
今天正好是伏黑准备将津美纪安全送出游戏的日子。
硝子得知两人这事情,匆匆进入了室内,七海在回来的刹那就陷入了昏迷,她做了检查一切安全,现在只有狗卷是清醒的。
少年坐在治疗床上,他还没有从二十多次的过往轮回里抽身,面对硝子的问题,他竭力回应。
但碍于术式封禁,狗卷传递给她的消息并不充分。
硝子隐约觉得不安,总觉得今日还会发生什么异样。而顺平和东堂带着九十九回来,也一时让她压住了胡思乱想,短暂再次陷入忙碌。
11.16 下午13:16
津美纪安全的到达了伏黑惠与虎杖悠仁面前,来栖陪在旁边,四人短暂的闲聊。
很快伏黑就把一百分转让给了津美纪。
“小金,追加规则,让人可以自由出入结界”
女人温婉的声音不再,幽幽的说出了令在场人措手不及的新规则,悚然的发麻感袭上他们。
伏黑几乎是瞬间反应了过来,不可置信的问“…你是谁?”
哪怕这个答案他并不想听到…
少女反之大笑,耻笑眼前脊背发颤、瞳孔大恸的少年
“我?我当然是你姐姐啦”
前几日万压不下去的那位,现在已经在她的争夺中沉寂,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夺得身体的主控权,等着的也就是这一场、有趣的大戏。
万不管不顾的开始一点点踩碎伏黑的心神,瓦解他的意志,尖锐的言语刺在少年的心头。
多可悲啊,自以为自己的姐姐是觉醒型的泳者,自顾自的不敢相信津美纪被夺舍。前几天倒还真是她那姐姐,但现在,这具身体归她了。
后面这些话,万都没有说,她享受这种玩弄人心、看他们落败痛苦的表情。
正想着顺手除掉这些小鬼,但体内那个蠢女人又在挣扎,不得已万故作轻松的对宿傩下达战书,动用术式离开。
她需要找个地方溶解掉身体那女人的灵魂,真是麻烦…
“追吧!”来栖呵道。
“好…” 虎杖话才落下,有一道声音低沉的在他脑海里流转,久违的再度出现被支配的、身体不再受控制。
“契阔——”
黑色符文压上虎杖的脸,他猛地回想到了什么遗忘的记忆,主控权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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