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情之难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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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心里觉得现在也很好,便冲那孩子浅笑招呼,哪知男孩停顿了下,皱着眉迅速转身,急匆匆的像是不愿意看见她。

跑的飞快,不会就没影。

难得她也有不讨人喜欢的时候,榴月只是愣了下,想到这小子一向喜欢展露浑身尖刺防备,也倒是能理解。

她又忙活回了手中事。

躲在廊亭下的阿蛮懊恼,真不应该逃,他慌什么?啧,真没出息!他应该好好骂回去,问她看什么看才对啊!

他又复瞄了眼榴月的背影,心里的怪异感更甚,这个感觉太糟糕了,该死的咒术师!她一定是对自己做了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直到阿蛮撞见了院里来了别人,是穿着正统和服家纹的一群人。

他躲在角落里,被正中间就坐的榴月发现,她大方的冲他挥手。

他只停了下,而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在场的人先是对这男孩身上的诅咒力量惊讶,这样饕餮的强力怨气,好好引导往日定会是个资质卓越的咒术师。

“这位是您的…”为首的一位长者顿时磕巴,这个年纪…“是您的儿子吗?”

“混蛋啊会不会说话?老眼昏花的…”阿蛮莫名火气的冲了眼。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榴月轻声阻止,他倒也没骂下去。

那人被呛了声,也不敢多说什么。

阿蛮直接不客气的坐上主桌的另一个位置,在满屋人惊讶的眼神交流里。

但他们先见榴月没什么反应,倒也不敢喧宾夺主,在这地方生活的小孩一定是什么厉害之辈。

银湾倒是皱起眉,用剑柄敲了敲阿蛮的头,他迅速恼火的回头,要不是打不过,这女的早就死了。

他想等有了实力,一定要先把她杀了,总是动手打他。

“阿蛮,过来”榴月不轻不重的语气传来。

他虽然脸上烦躁,但也听从的往那边去。没办法,他现在寄住在这里,还是应该听两句。

这么多人,他勉强给这女人面子。

榴月把人抱上自己的腿,像是放了只恶犬给他顺毛,他很快就悠然自得的把榴月当垫子,姿态闲散。

听着听着他便也知道是个什么事情了,大概是这群人请榴月去拔除诅咒。

榴月答应的也很爽快,对方便给出了线索地点。隔日榴月带着银湾出门,发现她根本没有带自己走的念头,阿蛮一时心态复杂,一点即炸。

但他提出要跟上,榴月没什么反应甚至还同意了,这又莫名让他发不出火。

旁观的银湾控制不住的吐槽了句他是个拖油瓶。

他心里也默默给银湾记上一笔。

路途中,他见到了无偿付出咒术帮助普通人的榴月,这种愚蠢的伪善者,他明明最讨厌的,可是长久而下,阿蛮也看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

那…如果这人一直对自己这样虚伪的好下去,他也不是不可以一直留着。

暂且就不报复、不诅咒她了。

也没那么刺眼了反正。

“想什么呢?”

榴月看到他一直站在原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少年依旧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抓住了她晃动的手。

不经意摸到了她手心上的伤口,他这才发现咬痕并没有消散。

心里微妙的升起了一种凶兽占据地盘的感觉。

她倒也不是那么无暇嘛…

他咬的很挺好看的,嗯。

阿蛮兀自欣赏了下,这次他主动拉紧,带着既然你老喜欢这么要求,那我勉为其难满足你的高高姿态。

让银湾一度想冲上去把这欠揍的小孩好好的回炉重造一顿,怎么会有这样性格奇怪的小孩。

也对,阿蛮的来历不一般,也就自家殿下心善了,对宿敌还这般怜悯心善。

银湾抱上剑,跟在前头的那两人身后,夕阳西下,将所有的空隙都笼罩上了暮光,天地辽阔安谧。

那后来呢?

昭笙恍惚的从梦中清醒,又来了。身体上留刻荒唐一度的酸胀卷盖着梦里对精神上的压迫,她睁眼坐直、扶额平息。

门外面好像在发生争吵,隐约听到了难得生气中的硝子音调控制不住。

“还以为你这几年能有点长进,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事情,你都不是小孩子了!”

“…要不是我提早发现,真有你的…”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房间里拉着窗帘,她还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身上的一些地方都上了药,所以酸胀里还有些许清凉缓和。

床头点着小灯,房间不至于过于黑沉,外面的声音隐隐压了点,但还在继续。

意识才逐渐的恢复了,她想起来了…是突然被五条悟带上了飞机,然后…

掀开点被子,试图站起身。哪成想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疲软温热,这让她直接滑倒入地,撞上了床头柜的角。

晃荡间上面的水杯砸了下来,碎在身下,她没看仔细的摁在了上头,一时扎入手心。

门被从外面推开,还没等昭笙看清,五条悟就捧起了她渗出血的手。

“硝子!”

也跟着跑进来的硝子皱眉、神色着急,两人都是一副过度紧张的态度。

她想说也不是什么大事的,就是个小伤口,才出声发现声音是喑哑的。

五条悟将人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又拿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将她裹起来包成了粽子。

硝子熟练的拿了药箱给她清洗伤口,她们这忙前忙后的,反倒让她莫名觉得此番也在梦里,而不该是现实。

酒精棉签压在手心上,刺痛让她反应过来,是真的啊…

五条悟熟练的摸上她的额头,松懈了点绷紧的下颌线,呼出口气。这边硝子也迅速处理好了伤势,她试图拍开五条悟的手(碰到了无限),脸色依旧不悦。

他俩这闹矛盾的,昭笙后知后觉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只是因为现下太累了才没什么精神胡思乱想。

吃了点东西后,又顺势靠着五条悟睡了过去。

见自家好友这不长记性的乖样,硝子叹出口气,又指指五条悟愤懑,但见男人神色温柔的抱着人看得出神。

硝子又想情爱还真是难解。

明明他不记得却依旧保持着失忆前那不值钱样,连哪怕想保持距离的榴月也是。

兜兜转转的始终会相遇。

距离五条悟强制带她来东京已经过去了叁天,直到第四天他才碍于累积的公务短暂离开、怕昭笙醒来后又逃跑,五条悟极快的在最短时间赶了回去。

推开卧室门,内里已经人去楼空。

他望着空荡的房间,独自站在暗淡的门口,说不出心里头的滋味,只是觉得像一口气灌了最讨厌的烈酒入肚,灼烧恶心的滋味压上舌尖、直抵小腹。

银发男子忽又自嘲的轻笑、可手心里的门把手已经被握得吱呀作响。

你吃过晚饭了?

平静的池面上复卷起了只有海上才有的风浪,彻底搅乱深黑的淡漠。

在昭笙未反应及时下,他已经抱住了她,装的力道让她手中的大福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纸壳声.

五条悟没说话,弯腰埋首于她的颈侧,她用手轻轻拍了会他此刻绷紧的脊背.

算了,原谅你了”她说。

…这是我的台词”他说。

作者有话说:

采访一下:当时女鹅想到了什么才笑?

榴月:想到了虎杖和银湾打打闹闹。

宿傩:?

采访2:初印象是怎么样?

宿傩:讨厌这两人,我要诅咒她们。(我要一直赖着)

银湾:死崽子

榴月:像流浪的狗狗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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