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伏黑起的很早,看到弟弟在厨房忙碌什么,津美纪还有点讶异。
“今天要去学校起这么早吗?不多休息一下”她走到厨房热牛奶。
少年似乎是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嗯了声,看起来精神气不足。
“你有心事啊?”她揶揄的打趣了句。
伏黑否认去了,磨蹭了会才故作不在意的问“她没起来吗?”
“她?哦~”
津美纪懂了点,难怪从昨晚开始自家弟弟就一直时不时瞄着人,原来是心有所属啊。“那你可错过了,我起来的时候人已经给我发消息离开了”
鸡蛋没敲进碗里,反倒掉在了外边,浑浊的弄脏了餐板。
他看向津美纪手机上的消息,是凌晨五点多的。
“她不是离家出走吗?”嘴更快的问了出来,脸上有些担心。
津美纪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解释说道“说是去学校了”她起床就给榴月打了电话,少女只说是习惯早起,跑跑步回家换衣服的正当理由。
然后津美纪就看伏黑利落的收拾台面,准备离开。
“你不吃早饭了?”
“路上买”
以前确实是路上买,那他这大早上起来在厨房磨蹭的。她但笑不语。
高三一班。
接收到山本伊投来的眼神,昭笙大方的冲他打招呼,少年愣了愣马上就回应了回去,随后小小的冲她笑,像个小海獭。
她收回眼,思索要不要翘掉课,因为这里的时间流速不会对外面造成什么极大的影响,所以日子倒也不紧不慢起来了。
昭笙又复想到近期凌乱的关系,七海的异常举动,五条悟的穷追不舍,还有她暂且没敢去对上面的虎杖、狗卷。
在这里躲一躲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至少是逃出了五条悟的“魔爪”,他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而这宿傩的事情也还没有解决,巨石似的压在心口,始终隔着一层雾面。
明明更早之前的她都隐约有些印象了,唯独与他。
头疼的趴在桌上叹息,视野里投下阴影,她视线往上,看到了唇线平平的伏黑惠。桌上多了一瓶牛奶和早餐,她不解的坐直身体。
“津美纪让我带的”他说。
“哦,帮我谢谢她”昭笙也礼貌的回复,扮演好一位陌生的同班同学。
又见他好似心情不好的压低了眉头,“别浪费、趁热吃”
碍于他这一副她不打开他就不走的表情,昭笙迷惑间还是拆开了包装,正好她也没吃早饭。
即使她是个吃不吃都无所谓的人,不过作为人活着还是要遵循规定,她自顾自胡思乱想。
难道是穿上了校服,现在想法也年轻了…真是连她都变奇奇怪怪了。
见昭笙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伏黑才不自觉扬了点唇线,往自己位置去。
一连在里面又过了两周,伏黑说是按照他姐的叮嘱,抓住了时不时试图逃课的榴月。她有些头疼于少年在里面入戏太深,真的带她做起习题,颇有冲上东京大学的意思。
不仅学业上督促,连着上下课都非得跟着她一起,哦,还会管别人递给她的情书什么。
除了日子倒也安稳平淡,山本那边有伏黑常常帮忙与震慑(一连干翻了所有找茬的人),来找他麻烦的已经几乎没有。
当然在这场结界里,昭笙还发现了就读高一的田中棋与山本伊是同一所福利院出来的。两人身上的特质都过于相像,又有些交集。
所以山本后来跟着田中也能解释。
“伏黑同学?”现在山本说话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小心翼翼。
也是多亏了伏黑与榴月,他们常常带上他一起,让他见到了高中不一样的一面。
有理解自己的人存在,这个世界好像就没有那么糟糕。
伏黑投了眼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你喜欢榴月吗?”虽然伏黑同学看起来好像对榴月同学不太上心,脸上也一视同仁的没什么多大情绪波动。
连嘴上总是挂着什么姐姐的说辞,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山本是个格外敏感他人心思的人。
这句话问住了伏黑惠,他好一阵没有说话。
山本心里有答案,他继续笑着吃冰棍,换了个话题
“这周末晚上有我的演出,你们去吗?”他拿出两张门票,是他打杂来的一点点上台机会“虽然戏份不多,但是主角他们都特别厉害,跳的很好看,我以后也想做一个芭蕾舞蹈员”
谈起自己喜欢的事情,山本眼里亮晶晶的有光。
伏黑接了下去应好,他笑得越发灿烂。
等到山本离开,他才有空间安静的思考,他原来是喜欢榴月吗?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并不讨厌,每天每天都能待下去的话,好像也不错。
高考即将到来,他想和榴月一起上大学。
时间一晃转到了剧场的周末,今夜大雨连绵,阴沉沉的落下预兆。
伏黑撑伞在剧院门口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人,不管是榴月还是山本,他都没有遇上,明明三人都约定好了的。
他今天有过精心打扮,想在这个毕业前夕的时间点告白,这是津美纪出的主意。
怀里的两束捧花被伏黑保护的很好,甚至没有沾到一点雨水。
两边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他脸上有了着急的神色,只能耐心的继续等下去。
雨越下越大,瓢泼般浇灌。
“倒是没想到你会掺和进来”昭笙看向挡住她路的梦女,嘲笑问“你不躲我了?”
不像是列车上狗卷棘他们见到的可怖模样,梦女此刻容色姣好。
“我和羂索定了束缚,没到时间前不能遇上你”她细细的声音掐着说道。
昭笙稍稍意外,“列车不是你故意引我去的吗?”
“我欠德川康诚两次”还了返魂香又还了人情去引诱榴月上车,她是做完了自己该做的。
“说实话,能见证神女陨落,还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梦女笑了起来,绷不住的表情张开了通红的血口。
“就凭你?”
早在很多年前,梦女就想杀死榴月了。没有缘由的厌恶感,她最讨厌高高在上的一切事物,所以随心毁去。
“榴月”她阴森的喊了出来,在雨里更显可怖。
性别是生而就由性器赋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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