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老子最讨厌正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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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才过七点,榴月想着上公寓外边买点水果。夏日天黑得慢,路灯已经到点亮起,买完东西返回的路上都没怎么碰上人,按理来说不应该。

往日散步的住户不少,她心里想着也许是过节的缘故.

路灯下隐约站着一个人,男人原本坐在路旁,见榴月走近才站了起来.她心里有些戒备,正巧回家的五条手机问她到哪了.

榴月将自己的位子大概发了过去.

等接近后,那男子的面容也稍稍显露,此人一头粉色尖刺短发瞩目,对视间瞳色隐约偏金,是那种看上去不会让人戒备的俊气男子。

而他身上的诅咒在榴月临近三步外时才显现,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咒气,但因为淡所以手脚符咒未动。

榴月小姐,我终于找到您了”男人露出了一个笑容,而后直挺挺的就跪了下去.

她被这促不及防的动作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想请您救救我儿子.

男人眼睛流露出了无能为力的痛苦,他是走投无路才来找她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冒犯。顺着榴月留下的指引,动用了家族内的禁物.

你先起来”好一阵判断此人无害,她才上前去扶他。

男人突然说了一声抱歉,起身间将一直藏在手心的白色骨刺扎入榴月心口,一束白光晃过。

少女顿了身体,低头看撞向自己的穿刺。

东西并未扎入体内,相反破开的白色光束以磅礴的力量冲击开了她手脚上的束缚,绷断了咒印。

她的瞳孔涣散开保持着半弯腰的动作,又须臾有神,但眨眼间,通身气度就变换开,冷得不可攀。明明是一个人却变化极大。

一直注意榴月动静的虎杖仁长舒了口气,再次跪倒,语气格外尊敬,用这种方式唤醒您,实在是迫不得已”

无妨,你尽快说完,我现在这身体支撑不了多久”

她语气平淡没有之前那般柔和,抬手按在虎杖仁的额头,也发觉了此人的伤势严重,灵魂都受到波及。

眉头微拢间收回手,也听他快速讲完了眼下局势,出乎榴月的预料,羂索居然没有死,,眼下她缺席的百年间他定是布下了诸多防备。

以她现在的状况必然是难以再次实施抹杀。

我己无心愿,只求小姐能庇护我的幼子悠仁”

你的愿望我会实现,你不想多护他几年?”

按她现在的能力治愈他多活几年还是可以的。

男子摇摇头,”现在我唯一牵挂的孩子在父亲膝下,又有您的保证,我也该随内子离去”

他释然的笑了。

榴月看着他,少有停顿叹息了一声。随后伸手结起一个印花,笼罩在男子身上,如你所愿”

谢主赐福”

他深深鞠躬后而才站起身,独自离去。逐渐消失在暮色四合中。

虎杖悠仁。她念着方才自己结契的小孩名字。

榴月!”

感受到她不对劲的五条急匆匆赶到这里,对着背对他的少女喊道。

晚风卷起少女的裙摆,带动影子也微微晃悠,她转身看向出声处。

五条先看到了散落在地的咒符条带,心里隐隐不安.

少女转身,冷漠地对上五条悟的脸。

刹那间,他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能清醒的凭借咒术看到她的本身。眼前人明明就是几分钟前和自己联系的人,可是

他想抿起一个正常的笑容,然后开玩笑的走到她身边,问她,是不是再和他玩闹。

但话语梗在喉间,在她陌生的眼神里彻底败北。

两人差着三步远。

与此同时,少年的未来在她眼中展开,榴月看到了不久后他的死亡。

脸上突兀的有些凉,她抬手摸到了自己的眼泪,手指上清晰的凝着一颗。

这让她意识到,她是因为少年的结局落泪的。

面前这个人于她这一世而言,好像很特殊.

素来清明的眼有了些许迷茫.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榴月回过神,将从虎杖仁手上接过的骨刺扎进手腕里,五条瞳孔一缩,忙跑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可那骨刺惊奇的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

盖顶的疲倦席来,她晕乎地往前倒,被五条紧紧抱在怀里,他本还因为那一刻榴月的疏远心悸,可眼下的她突然昏迷更让他失控。

五条打横抱着榴月冲进去找硝子时,将屋里的硝子吓了一跳,实在是五条悟的表情过于空白,让人误会。

经硝子说只是昏迷,少年才回魂了一样,握着榴月的手不放。

因为两人突然的怪异,凌晨硝子同样也睡不着出来找酒喝,在阳台上看到独自站立的五条。

她少见到这样的五条悟。

他立于阳台,微弯着腰,衬衫的褶皱蜿蜒,少年支手看着户外的黑夜,安静又冷情。

她走到五条身边,他长睫遮掩下的眼光与这黑夜一般寂静,沉得似墨汁。他就这样站在这里,不知呆了多久,想了多久.

借根烟?”五条伸手,硝子将随身带的香烟抽了一根给他,还给了打火机。

她有收集打火机的小癖好,所以火机一般都各有特色。

现在带身上的是旧的ZIPPO打火机,开关间有咯哒的清脆响声。

五条单手把玩,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火机盖被开了关,关了开,如此反复。夜里咯嗒地声音也隔外清晰,火苗冒了点又被熄灭。

别把我宝贝弄坏了”看不过的硝子试图伸手夺过来.

我今晚找到她的时候,她很不一样。五条冷不防地说了这句,家入停了动作。

噗—”

火苗冒了点头,在风里晃悠,可火种太小,总让人担心会泯灭,直至周身都是暗淡。

“她看我的眼神很陌生,一点都不认识我的样子”硝子注意到五条说这话的时候,眼睫止不住的打颤,没有往日耍泼不正经的桀骜。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也因为五条悟这番话而心里不安。总慌乱的觉得心口乱乱的,她也害怕,哪怕这次如此布局,也留不住榴月。

两人都沉浸在晚风里,直到很久之后,硝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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