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多律深吸一口气,纪乔抱着他的小腿不肯松手,便用了点力气把人薅到大腿上。
纪乔上半身趴在了裴多律大腿上,犹不死心,他明白裴多律正直,人物其名,无论是裴正还是多律,都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屈。
“这样吧,我给你按摩,然后你也给我按摩,我们互帮互助。”
禁锢自己的力道微微松动,纪乔敏锐察觉,再接再厉:“我可想体验了,你不感兴趣我找别人了。”
裴多律改口:“好。”
纪乔从掣肘里钻出,又蹲回了地上,按照网上教的,掌心搓着脚底。
手指白皙纤细,而脚掌大多厚而粗糙。
裴多律有没有感觉不知道,反正纪乔的掌心搓得发烫。
“行了。”裴多律额头的青筋尽是隐忍,抽了两张纸把纪乔的手指擦干,“你过来坐。”
他在刚刚过去的一分钟,想明白了一件事——不能任由纪乔使出各种手段补肾。
裴多律本打算等忍无可忍了,让纪乔负责。
现在他改变了想法。
纪乔日日跟他吃一样的,除了中药没喝,这个笨蛋就没感觉吗?
就他所知,纪乔并不比他能忍,端看谁先受不了。
裴多律握住纪乔的脚踝,以其人补肾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纪乔像被揪住后脖子的猫,老实得不可思议。
操,难怪一些特殊服务场所要打着洗浴按摩的幌子。这个动作……纪乔的脑内已经不受控制地播放下一步小剧场。
水也烫,脸也红,自小腿皮肤往上攀了一层一层战栗,两只手抓着沙发的凉席垫降温,怎奈杯水车薪,最后连眼尾都红了。
“够、够了。”纪乔努力把膝盖并在一起。
裴多律点点头,随手拿过一旁的雪白浴巾,包住了纪乔的脚腕,轻轻擦拭。
纪乔脸颊猛地一红,这不是裴多律的浴巾吗?
“不是……”
另外一条毛巾才是他准备擦脚的。
裴多律闲闲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挑,像是反问。
纪乔不说话了,被放开后,火烧屁股似的钻进卧室,脸颊在床上蹭了蹭。
裴多律倒了水,洗干净手,站在门口盯着床上那一团一会儿,施施然进了浴室。
既然忍不了,他不介意做得明显一些。
纪乔在床上冷静了十分钟,想象自己是沉入海底的大海龟,腰软腿软的症状缓解后,竖起了耳朵。
裴多律是不是在浴室,也没洗澡也没放水,那是在干嘛?
好像有点动静……
纪乔徐徐眨眼,这次没傻到误会裴多律尿不出来。
是在那什么!
他光脚下地,在浴室门的玻璃门外徘徊。
裴多律衣冠楚楚,抱臂看着门外的纪乔。
好吧,他没有隔着一道不隔音的玻璃门跟纪乔耍流氓的爱好,但不介意让纪乔误解。
不吃素的纪乔会怎么做?他等着顺坡下驴。
又十分钟过去。
裴多律还没出来,纪乔皱眉,裴多律手术后元气大伤,那什么的能力应该会回落普通男性水平,半小时,这都不止两次等同纵欲了吧?
纪乔语重心长,微微心痛:“养肾就是固本培元,还没稳固怎么能发泄出来,那钱不是打水漂了?你……你能不能戒色一段时间?”
“……”
“……”
裴多律快被这半吊子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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