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搁觉得眼前的路智有点不太对劲。
他一直知道路智有活泼开朗游刃有余的一面。
比如第一次吃饭时,她从头到尾都言笑宴宴,大方自然;再比如撒谎骗了他又在图书馆被他撞见时,她在颜一面前生动活泼。
但路智在自己面前,从刚开始的客气有理、小心翼翼,再到他表明心意后,变得拘谨寡言,能躲就躲。
虽然最近开始补习后她已经放松很多,但她几乎从未表露出她真实的情绪。
眼前的情况,显然不是她在他面前应该有的样子。
路智长了一双标准的狐狸眼,只不过平时大多神情严肃,看不出勾人。
但现在,她趴在他膝盖,手指还在他大腿上碰来碰去,抬起头看他,眼波荡漾,“陈与搁,我好喜欢你。”
陈与搁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这梦实在太美,他不忍醒来。
想看看她在自己梦中还会继续做什么。
路智又向他抱怨,“你今天太用力了,我的手腕和腰现在都还疼。”
陈与搁受不住,一把把她拉起,“我怎么用力了?”
他半躺在沙发上,路智本来坐在地毯上,现在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上半身伏到他耳边,声音甜腻:“你自己不知道吗?”
说着还把陈与搁的手往她腰上带。
她再稍微往上坐一点,就能坐到自己的性器上。
现在在边缘摩擦,就是碰不到,让他心里更加烦躁。
陈与搁握着她腰的手往下一挪,抱住她的臀直接把人往沙发上一放,整个人覆上去。
耳边突然穿来狗的叫声,陈与搁惊醒。
小哈跳到了他的床上,咬着他的被子往下拉。
他低头一看,一把把被子抢过来盖住。
回想起刚刚做的梦,又烦躁的抓了一把炸毛的头发,放开拉住被子的手,下床走进卫生间。
小哈本来以为陈与搁在和他玩拔河游戏,陈与搁一松手,他整条狗往后倒,四脚朝天掉下了床,叫的更起劲儿。
他刚跑到卫生间门口,就被锁在了门外,叫的更生气了。
而陈与搁此刻显然没心情也没工夫搭理他。
路智更是一晚上没睡好。
连续考了两天试,虽然身体已经感觉被掏空,但大脑因傍晚的刺激现在比考试的时候还活跃。
与陈与搁之间的接触在脑中重复播放。
从后悔不该演戏演的那么真挚真的哭红了眼睛,到第一次差点摔倒她还没在意继续揉眼睛,再到第二次摔倒后被拉近陈与搁怀里。
一会儿懊恼地恨不得锤自己几下,一会儿又自顾自害羞,越想脸越红。
直到起床背了不知道多久的英语单词,才勉强镇定下来,睡前给陈与搁发了信息,取消这周的补习。
不仅这周,她下周即使在校园里碰见他,也要能躲多远躲多远。
唯一的好事儿,就是下周终于不用再去10班。
到了周一,路智已经彻底自我洗脑成功。
当作没发生就好,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晚自习前,白云敲了敲她的桌子,让她往外看。
陈与搁靠在走廊的窗前,看着她。
每天晚自习前,英语老师会让课代表在教室里放英语原声电影练习她们的听力。
此时大家都叁五成群坐在过道里。
路智座位在教室中间,不管前门还是后门,都要绕过一大群人。
白云过来已经让一部分人的视线集中在路智身上,毕竟白云刚转来,而路智也不太和坐在自己周围之外的人交流。
而陈与搁长得又实在太招人,4楼的同学几乎没怎么见过他,此时教室内外都有人一直往他那里看。
甚至有陆陆续续吃完晚饭回到教室的2班同学,直接上前问他要找2班的谁。
看着又一个进来叫她的同学,路智低下头,叹了口气,还是出去。
躲不过去。
路智出去,示意陈与搁跟着她走,走到空置的五楼才停下。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什么事儿都行,别提上周五的事儿就行。
“你以后不来10班上课了吗?”陈与搁开门见山。
“嗯...”
“是因为上周五的事情吗?”
路智花了整整一个周末才忘掉的记忆,一瞬间全部涌回。
她恼羞成怒:“才不是!”
“那为什么?”陈与搁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只是单纯的没有效果,你别多想。”
陈与搁松一口气,怕她因为上周五的接触躲着自己。
眼下得到答案,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我多想什么?”
路智觉得自己一碰到陈与搁就整个人不得劲儿,她应付不来陈与搁。
“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陈与搁觉得她露出爪子的样子比她平时装深沉的模样可爱多了,慢悠悠回复:“我什么都没想,你可别冤枉我。”
路智:“你最好是!”
陈与搁继续逗她:“你才应该什么都别想。”
路智炸毛:“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想!”
陈与搁失笑,“那上周为什么取消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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