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前没告知,黎郑恩怎么会来这么快,难不成……基地里有他认识的人通风报信?
这个想法让宋吟心更惊,黎郑恩究竟是什么人,能和这种基地扯上关系。
“等下,”宋吟来不及多想,他匆匆地开口阻拦:“我还有钱在房间的枕头底下,我要拿。”
宋吟窘迫
地揪紧男人的领口,
越说越小声,
其实也不多,但是对他来说五块十块都是家当了,他真的很穷。
褚亦州顿了一下,回了趟房间把他要的东西拿给他,接着宋吟再也找不到借口,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打开基地的大门。
雨声夹杂几丝倾斜的大雨飘进来,宋吟卧趴在男人的肩头,眼睛里不慎进了一点雨水,他眼中迅速敏感地浮起刺激性的泪水。
宋吟揉了揉右边的眼睛,就在此时听到了细细碎碎的交谈,他捕捉到几个关键词,“手术”、“明天下午六点”、“今晚好好休息”。
他抬起眼,就见不远处有三个人一起进来,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听声音是他在进基地前遇到的那个工作人员。
而另外两个高矮不一,一股毕露的凶神恶煞,宋吟很难说清楚他们身上的那种感觉,总之不像个好人。
但他迅速想通了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工作人员口中的客户,他们明天下午六点要在基地进行手术。
宋吟抿起嘴唇,在男人带他离开基地的同时,决定好了他明天要想办法再回来。
宋吟被强行带走的不久后,陆工总算缕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到嘴的羔羊又跑了,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翻天覆地找了宋吟好几天,这会好不容易见到,哪能咽下这口气,夺步出去要追。
门口一直被他认为是聋子的许知行终于动了起来,他拿出自己的工作牌,带着点压抑的冷气,警告他:“别动。”
……
宋吟一路上完全没有动,被抱上了车,系上了安全带,下车后又被解开抱了起来。
直到男人拿出家门钥匙,宋吟才确认,这就是黎郑恩。
男人走到卧室坐下,也没放开宋吟,而是将宋吟抱到了大腿上。
宋吟局促地捏着衣角,两脚堪堪沾到地面,他看了一眼男人的侧脸,不知道黎郑恩要对他的自作主张说什么。
与其这样坐以待毙地等待,宋吟干脆先一步开口,带着几分不虞,“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你跟踪我?”
黎郑恩去基地抓他的时候完全是一种去抓犯错小孩的气势,像是把他带回家就要狠狠教训一顿,宋吟是真的有点怕,他想着先他一步指责,可能还会让黎郑恩不知所措。
但他发现他想错了,男人根本对他的质问置之不理,用一种让宋吟发毛的眼神看了他许久,突然凑上来吮住他的下唇肉。
宋吟完全对这样的情况措手不及。
他呆呆愣愣地睁着眼,唇瓣被压得陷下去,口中的甜津一点点被吸到另一边,舌尖也稀里糊涂被吸了出去用力嗦弄。
褚亦州确实是想教训他去那种危险地方,但再硬的手段他下不去手,能让宋吟长记性且害怕的独有这一种。
宋吟后仰着头,嘴里被捣得水声不止,他揪住男人的衣领发出呜咽。
接吻对宋吟来说是教训无疑,但对褚亦州不一定,他一开始还存着心思等宋吟知道错
了就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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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宋吟抱得更紧,狼吃骨头一样,将宋吟吃得啧啧作响。
宋吟被吻得眼神涣散,屈膝去顶人的两条腿也失去了自由。
宋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从被抱着,变成了趴着。
他又懵又乱,感觉贞洁在男人给他肚子下面垫枕头的那一刻变得岌岌可危,他立马回头:“不行,我不要……”
他不过是去了趟基地,怎么就要遭受这些?宋吟觉得黎郑恩不可理喻。
褚亦州这一晚来来回回开车,精力本该消耗殆尽,但此刻却比谁都有精神,他捉着宋吟的胳膊,每一口炙热的呼吸都喷在宋吟的耳畔。
他到底要干什么?宋吟眼睫上都是泪,随着他眼睛的惊慌眨动而掉下去。
他因为未知感到恐惧,慌不择路地小声说谎,“我去基地是想赚钱,别人告诉我的,说日薪很高,我就想试试,你不喜欢我就不去了……”
五分钟前的褚亦州可能还会把这些话听进去,现在却不行了,他被和宋吟的接吻一触即燃,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早就消失,他俯身去亲宋吟。
宋吟终于意识到褚亦州要干什么,他双腿被迫夹紧。
……
宋吟从第一回被亲就隐隐约约领略到男人发泄不完的恐怖精力,这回他又切身加深了印象,黎郑恩抓他回家是是凌晨一两点,宋吟昏睡过去又醒来是中午十二点。
他感觉四处都泥泞不堪,连同这一晚被撬开不知多少回的嘴巴都被使用过度,里面泛滥成灾,很难再合上。
宋吟撑起胳膊回过头,“你够了……”
宋吟红肿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痛,他战栗道:“我要先吃口饭。”
忽视男人不愿意放人的眼神,宋吟一溜烟从狼藉的床褥上起身,上面都是黎郑恩的脏东西,他闻着味儿就待不下去,而且他是真的饿了。
他匆匆向厨房走去。
宋吟累得脚步虚浮,走到厨房的这一路上膝盖发软,他多次累得走不动路,可终究是饥饿占了上风,支撑着他透支过度的身体走到目的地。
厨房里有冲泡的燕麦片,宋吟拿出一袋准备解饿,他身上只有一件过膝的T恤,撕开包装的时候才感觉到有些透骨的冷意。
他小小地打了个喷嚏,正升起要回去添件衣服的想法,白皙后背又覆上大面积的热意,后衣角被挑起,宋吟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软成泥,不得已用手肘撑住案板,肩膀软软抽颤。
大逆不道,真的大逆不道……
这一天对于宋吟再煎熬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的,只知道这间厨房已经不再是单纯用来做饭的,它到处都肮脏无比。
宋吟被一通电话解救。
褚亦州放开宋吟的时候,案板前软软的一团已经从白萝卜变成红萝卜,宋吟性子偏保守,全程都极力忍着奔溃的抽泣,褚亦州走开时他还有点不敢相信……真的不欺负他了?
褚亦州安抚地亲了亲宋吟的脸颊,随后走去厨房外处理那个电话,他眉宇微拧,看起来是不得不理会的重要人物。
亏得那位人物,宋吟总算可以喘息,他颤巍巍地用软麻的胳膊给碗里添了水,趁男人在外面忙,迅速瞟了一眼腿间,这一瞟脑袋嗡地轰鸣起来。
他极力忍耐从后背冒上来的慌乱,走出厨房找纸。
男人正在阳台一声不吭地听着电话,看他如山的后背,根本看不出他在厨房如何对宋吟甘之如饴。
宋吟没有力气去打听他的工作,有气无力地抽了纸张就要回厨房喝他的果腹之物,只不过一道低沉的声线响了起来,“谁让你自作主张?等我回去处理。”
宋吟在暴雨天气总是会昏昏欲睡,加上被男人一直折磨,已经是可以倒头就睡的状态,可他听到那个声音,眼睛睁大,什么困意都没有了。
这个屋檐之下就两个人,宋吟没有张嘴说话,发出声音的就只能是另一个人。
宋吟脖子僵硬地偏移。
阳台外的男人一开始没有开口的意愿,但那头的事似乎刻不容缓,逼得他不得不开口。
他压低声音,阴沉地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宋吟的心情也和外面的天气一样晴天霹雳起来,不对,好像不太对——声音不对。
这个多日以来和他生活在同一间房子、共同吃饭、疯狂索取他的男人……
好像不是他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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