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紧紧咬着他的衣裳,只是闷哼,不作声。
他复又往里挺入,听她娇软哼吟声在厢中断断续续响起,像是支打碎了的淫曲子,断断续续总不成腔,却偏勾得人想再听一遍、再一遍。
入到一处,稍停,他道:“这是五分。”
大掌拉过一只攀在座沿的小手,往原本平坦的小腹上一贴,阿妩便真切地触摸到——他的巨物在腹下顶起一道丘。
穴壁磨得又热又痒,蜜液怎么也流不尽似的,浇在棒身。他挺腰再往里入,那道小丘顺势绵延过来,“嗯,七分了。”
他道:“来日你若记皇叔七分,也不算白疼你一场。”
可是不够,还不够。
他一手捏住那纤腰,一手按在她手背上,紧贴小腹,隆起之感愈发明晰。
肉棒狠狠顶上花心,俯下身,喘息也急促几分,恶狠狠道:“这才算十分。”
阿妩被顶得松了口,咿咿呀呀地叫起来,眸中水雾迷蒙,回头看他,也是雾蒙蒙一片,只觉是森罗殿里走出来的恶鬼。
要将她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手掌在外压着,本就令她难承受的肉棒在里挺动,每一下都极狠,直顶得花心欲碎,春堤大溃。
裴寂眼尾发红,伸手覆上她脖颈,将她按在座上,窄腰疯狂耸动,肉刃次次捅到底,厢中“啪叽”作响,淫鸣阵阵。
阿妩侧着脸贴在他衣袍上,红唇微张,随着他肏弄的动作“嗯嗯啊啊”哼叫着,明眸里的水聚得多了,便横着流下来。
——哪里是什么恶鬼,分明是记忆里最温柔疼人的皇叔。
“皇……皇叔……”
她含含糊糊地唤他。
裴寂依旧疯狂顶弄她,间隙里略带烦躁地应一声:“嗯?”
阿妩颤声道:“冷……”
其实不冷,可她心里寒浸浸的,难过极了。
裴寂微扬的下巴低了一点,自上而下俯视她破碎的花容,薄唇紧抿,扶着她又是几下狠顶,终是拾起那件衣裳套在自己身上,继而俯下身来,炙热胸膛与她雪背相贴,宽大袍子罩下来,遮住了淫靡的交合之景。
他咬上她耳朵,顺着白净耳廓到耳尖,留下一个个浅浅的齿痕,看着它们出现又消失,仿佛留足雪地,难逃覆灭。
怎么够。
他用力肏弄了她数百下,将那破碎吟声撞得只剩两声呜咽,顶弄到深处,像是触到一潭温热泉水,令他白净额头青筋一跳,恨不能捅破那小泉。
肉棒尽根没入,只余两个卵蛋在外,恨不能也入了这销魂窟。
顶到宫口了。
阿妩痛呼出声,扭着腰就要往前爬去,却被他一把拽住腰身,拉了回来,往里更入几分。
她嘴唇发白:“痛……痛……”
裴寂喘息着笑了声:“你念旁人十分,便要念皇叔十二分,这……才算是十二分。”
言毕又是数十下狠顶重肏,渐顶开宫口,将将入了温暖胞宫,顶上内壁。
裴寂有些失神地感受着那处的紧致温暖,射意临头,薄唇贴上她面颊,低声道:“阿妩,你喜欢皇叔吗?”
阿妩不语。
她数次被抛上高峰,只知自己泻了,又泻了,痛过又酥麻过,神思被顶得飞身散去,听见他的声音,好半晌才六神归位,将他的话在心中重复一遍。
其实,是喜欢的。
想到此处,便觉心痛欲碎。
怎会不喜欢呢。
喜他俊美如玉,一双桃花目不笑也风流。更喜他春日陪她饮酒,冬日拥她在怀,许多个长夜,就这样走来。
她虽非美玉,却亦不愿为瓦全,那日荣王宫中,他俯身抬起她下巴,道:“陪皇叔睡一觉,伺候好了,这事便成。”倘若换了别人,便是再心焦,也该在听到此语后灰心木立,而非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时,鬼使神差含着泪点了头。
可是她又好疼,身下疼,心里也是。
裴寂凝视着她,见她含泪不语,面上神色逐渐从几分探究转为阴鸷,直至最后,沉得如大雨前云灰的天色。
不喜欢也罢了,不要她喜欢。
只需东市买金,造一条链子将她栓在身边,让她日日吃他精水,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打上他的烙印,再无暇想旁人便是。
脊背挺起,他掐住她腰身,红着眼飞快顶弄了数百下,交姌处从“噗嗤噗嗤”声化作才起又落的“叽咛”声,春液飞溅。
终于马眼一缩,含着满腔怨气的滚烫精液激射而出,打在胞宫娇嫩滑壁上,直烫得阿妩一阵抽搐,低低哭出声。
射过了,分明餍足了,裴寂却觉心里愈发空落落的。
他俯身抱住她,如抱春冰。却依旧沉浸在这个极满足占有欲的姿势里,肉棒埋在温暖小穴中,不肯抽身。
他细细啄吻她面上泪水,又掰过她脸颊,指腹摩挲红唇,黑眸云开雾散,喃喃道:“笑一笑,阿妩,笑一笑。”
怎么能罢了。
他分明这样欢喜,哪怕抱冰在怀,寒气彻骨,也仍旧希望她多喜欢他一点,一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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