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曦仁手下的琴键流淌到乐曲最后一个小节。
并不完美的演奏,乐谱有些生疏了,手指也不够灵活,真希望没有妈妈以外的听见。
曦仁这么想着,下一秒却听见了鼓掌声。
他惊诧地回头,看到了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人。
林在渊就站在不远处,海军蓝的风衣在温柔的夜风中振翅,有些疲惫却明亮的眼睛静静地注视了自己不知多久。
就像梦境跟现实衔接上了一般。
刺——
琴凳被踢开时擦在地板上的突兀声中,裴曦仁像一颗樱桃炸弹,奔向了在渊哥怀里。
不需要任何语言,脑袋紧紧埋在在渊哥宽阔厚实的胸膛中,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以及羊绒衫细腻温柔的触感。
胳膊紧紧环绕着在渊哥长颈鹿一般脖子,就像小时候那样富有安全感的动作。
“在渊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情绪激动起来,连“理事”这样的尊称都忘记了。
“刚下飞机就来了。”林在渊回应了曦仁热情饱满的拥抱,也同样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
曦仁这才注意到理事脖子上还挂着跨洋飞机上常见的那种休眠眼罩,不禁莞尔一笑。
怪不得之前没有打电话,也没有让姜秘书代为庆贺,原来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
好像此前没有联系的失落都融化消失了。
“飞机晚点了几个小时,差点以为赶不上SOLARIUM开业第一天了… …”林在渊轻轻抚摸着曦仁的头,“还好赶上了,甚至还听到了我们曦仁的钢琴独奏会。”
曦仁这下脸红了。其实刚才的演奏按照自己的标准甚至可以说是过于生疏和拙劣,但在渊哥就像自己小时候练琴时那样,无论自己弹得多糟糕都会抱着鼓励的态度。
“我觉得我配不上这样的钢琴… …”曦仁低声嘟囔着。
“谁说的?只有最好的配得上你。”理事像是看穿了曦仁的心事一样补充道,“鹤川派朴社长那边的人情,由我来还就好,嗯?”
这就是在渊哥。
在渊哥在的地方,什么都会被包揽,什么都不需要操心,自己可以像永无岛上的彼得潘一样永不长大。
可是自己已经快30岁了。
想到更加对等的关系,想要作为男人被理事看待——
想到这里裴曦仁抬起头,踮起脚,猛地吻上了理事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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