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想 不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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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手勾握住她的,利落地将人牵走。

只有声音冷冷地落在身后。

“天乐传媒上下不要再给她发一条信息打一通电话,否则,你们就和我的律师团队谈吧。”

“……”

乘电梯下楼的一路,却夏都安静着。

陈不恪也不介意,逮着女孩的手指一根一根把玩,只在电梯上下其他乘客的时候,他才会背侧过身,把却夏藏进梯厢的角落。

直到最后一个乘客从一楼下了电梯,只剩下两人的梯厢向地下停车场运作。

却夏抽了抽,刚松脱一点,又被警惕的白毛一把握回手心——

他正保持着面对面挡在她身前的位置,黑眸垂睨,神色严肃:“再玩一会儿。”

却夏于是气笑了:“陈不恪。”

“嗯?”

“你幼不幼稚。”

“幼稚。”

“……”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梯门打开,陈不恪只能遗憾地放下女孩的手——但还是攥在手心,只是把她的握紧了一起揣回大衣的口袋里。

白毛顶流心满意足地领人出电梯:“不是却总封的吗?我是幼儿园大班生,你是幼儿园大班老师。”

却夏眼尾被笑意压得垂弯。

两人很快走到近处的车——

昨晚才听却夏说起她要来公司办合同的事情,陈不恪这趟从P市回来得匆忙,也是自己直接开车过来的。

一辆低调的深蓝轿车,和那头白毛十分不符。

却夏任他带进副驾驶座,然后陈不恪俯折腰身,弯下来给她系安全带。

白毛顶流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进来前还差点磕了额头,在他身上是罕见地生涩。

却夏靠在椅里,看着他认真和安全带较劲的侧脸,走神似的,她很低很轻地又喊了一声:

“陈不恪。”

白毛顶流正微褶起眉峰,敏锐侧身,要往斜后的某个好像有什么反光一闪而过的角落去看。

闻言他停下,转回来:“嗯?”

“谢谢你愿意了解我。”

“……”

陈不恪怔了几秒,慢慢敛下长睫。

安全带被他松掉了,空着的手向座椅旁轻轻一按,“咔哒。”

一声轻响,副驾驶座的真皮座椅毫无征兆地向后。

却夏就被他压抵在了放平的皮椅上。

“弄反了,却总,是我谢你。”

“?”

惊恼未出,女孩眉心先拧上了一点茫然:“你为什么要谢我?”

“当然是谢谢你愿意让我靠近,让我了解。”陈不恪缓慢屈膝,抵上椅座,裤线被绷直出屈折的凌厉。

白毛碎发下清隽的五官间再不见懒散松弛的笑意,那双眸子在光线昏暗的车里,更黢黑幽深,挟裹上难以避退的压迫感。

他指节扣在她耳旁,指腹轻慢擦过她下颏细腻的皮肤,在上面激起细小酥麻的电流似的触感。

然后那人眼底漆黑坍圮,他倾覆下来。

“等…”

最后一秒,却夏险险偏过脸,视线狼狈地甩到旁边。到此刻终于艰难挣脱了他眼神里犹如实质的枷锁束缚,她也才终于得了一丝喘|息余地。

却夏听见自己胸口里怦怦难抑的心跳。

然后五感才回到身体。

——

陈不恪果真停下了。

炙灼的呼吸就洒在她侧颊到耳垂下的软|肉。

撩人心痒又畏惧。

却夏能分明感觉到白毛身上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比那天在片场树下的吻戏前更沉如渊海。

这应该是极致了吧?总不能还有更深一层。

她得克制本能,才能忍住不逃掉。

像是察觉了她心里想法,陈不恪俯在她纤细脆弱的颈上,声线轻哑地低笑了声:“这就怕了?”

“?”

这、就?

他眼神情绪都那样了,还“这就”?

却夏木了脸。

本来还好。

听见这句她是真的想跑了。

静默数秒,却夏慢吞吞转回来一点:“我们,商量下。”

“不放。”陈不恪说着,示威般的,轻啄了下她耳垂。

却夏:“……”

这和“你现在就是我砧板上的一条咸鱼了”“我想怎么烩就怎么烩”有什么区别。

却·咸鱼·夏还试图垂死挣扎一下:“这里不合适…吧?”

陈不恪:“我什么都不做。”

却夏:“…………”

呵。

白毛要是没一边说话一边细碎地吻她侧颈,那这话大概还能有1%的真实性。

却夏还没想完。

“…嘶。”

女孩抽了口凉气,捂住脖子惊慌地转过来睁大了狐狸眼瞪他。

陈不恪褶了下眉,神色似乎有点歉意:“咬疼了吗?”

“——”

“对不起。”

他说着软话,语气也低得像最细心耐心地哄她,但手上力道却一点没松弛下,还把试图挣扎的小狐狸毫无反抗余地地一点点拖回身下。

陈不恪俯身,轻吻她还捂着颈子的手指,一根一根啄吻过去,直到她被迫松懈了全部力气。

“之后,我轻点。”

“……”却夏回眸,“??”

她对上白毛下那张清隽凌厉的面孔和完全无害的表情。

与之鲜明对比,是他那双像墨海翻覆的眼眸。

——

她之前是近视10000度,才会觉得这是只慵懒无害的大白猫。

一肚子黑水的章鱼都没他黑!

然后就见陈不恪微微褶起眉峰:“又走神了。”

“?”

什么叫,又……

却夏没来得及想完,就见面前阴翳坍塌下来。

她蜷在颈旁的手腕被那人往旁边一扣,颈侧再次酥麻地疼了一下。

只是这次更长,他像故意折磨她,把那个介于吻和咬之间的“惩罚”反复施为着。

却夏终于忍无可忍:“我不要躺在下面。”

“?”

陈不恪略微抬身,垂眸望她。

却夏早就红透了脸颊,别开视线不看他:“换,换下位置,你这样压着我,我不舒服。”

陈不恪低声笑了:“好。”

却夏就该知道的。

他答应得那么轻快甚至愉悦——她被他紧紧扣在怀里,无比零距离地放大了每一处紧贴的温度,明明只是个简单的翻身,却被他做得像要厮|磨到世界末日尽头。

终于停下。

却夏凶狠地把人扣压在放平的副驾座椅上。

她居高临下,冷冰冰地睨着他。

陈不恪微微挑眉:“真生气了?”

却夏冷笑。

陈不恪刚想起身,却见却夏忽然提膝,从他腿上向他腰腹位置一挪——

直接把要起身的人坐了下去。

陈不恪眉尾一提,眼皮都跟着跳了下。

“却夏。”

他声音好像忽然哑下来了,但那些浓墨似的乌黑在他眼底翻搅擎天的浪,最后却又全都压回海面下。

陈不恪垂在身侧的手勾起一点,很轻的,撩拨似的,勾了勾女孩的手腕。

他低轻着声:“却夏。”

“——”

明明就只是两声名字。

却夏只觉得全身都像被火舌舔了一遍,高温扑面,她的思考能力都跟着被水汽似的蒸发。

陈、不、恪。

他到底是什么祸害转世啊。

却夏懊恼地低下红透的脸颊,她故作凶狠地反手按下那人勾拨她的手,然后她俯身,拽着他毛衣领迫他微微上挑起下颌,迎合她那个生涩的吻。

陈不恪屈肘,撑着柔软的真皮座椅,懒阖着睫睑,藏遮了里面星点的笑意和更晦暗的情绪。

他任她坐在腰腹前折磨他,只等一个吻就够安抚。

也或许不够安抚,但他还忍得下。

至于忍不到的时候…

就等忍不到的时候再说吧。

陈不恪垂着眼睫,轻轻扣托住女孩的侧颊,他以指腹细腻地吻挲过她眼尾,又更纵容地放任她用生涩的不知控制的力度迫下。

只在某个吻的间隙,他睫睑微掀,眸里一线冷淡地瞥过车外的角落。

然后陈不恪小心扣住女孩颈后,将她侧颜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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