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之和云花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了,有小时候的情分在,而且在这陌生的环境,云花只认识许谦之一人,自然是与他来往最多的。
就像此刻,刚刚打了一场胜仗,众军都在庆祝,因为彻底将蜀王给灭了,相当于占据了全国的四分之三的地盘了,只剩下盘踞在北方的襄王。
云花因为身份还没有被完全接纳,便没有参加吴王帐中大将的欢聚,至于许谦之则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喝酒,也不能劳累。
“兄长这次立了破城杀主帅的功劳,想必主公一定会论功行赏的......”许谦之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
“管那些作甚,我能有酒喝,能有肉吃就行了。”花云直接躺在许谦之床榻上,而许谦之则是在给他热酒,因为他说冷酒对脾肺不好。
许谦之淡笑不语,给他倒酒,在火光之下,两人的脸庞都显得柔和了一些。
“还是你这儿的酒好喝,唔,够纯够辣。”一杯热酒下肚,云花觉得他整个人都舒坦了,他凶神恶煞的表情逐渐柔和了一些,他望着轮椅中的男人,那清秀白皙的脸庞,与战场和杀戮格格不入。
但却是他运筹帷幄下了一个个命令,所有的将士都因为他的命令冲锋陷阵,鞠躬尽瘁,毫无怨言。
见他眯着眼看着他,许谦之撩起睫毛,静静看了他一眼:“兄长这么瞧着我作甚?”
“看着军师,便有一种国泰民安,山河无恙的感觉。”云花视线盯着他的脖子,那截脖子白皙,好似连血管也没有一般,他说不出啥有文化的形容,只觉得很像小时候想吃又吃不起的白面馒头。
“是吗?”许谦之笑了一下,眼眸中的冷淡褪去,见云花直勾勾看着他,他有些不安地咽了咽口水,便随意找问题问道:“兄长,这些年可成亲了,若是有,我便禀明主公......”
云花直接笑出声,表情十分玩味了:“军师,我投身主公麾下已经快一年了,这是你第一次问,如今再去禀明主公,我妻子怕是尸骨都被山上野狼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我......”许谦之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为情,抿了抿唇道:“是我考虑不周了,若是......”
“军师大好年华为何不成亲?”云花坐了起来,支着手望着他。
“我是一个瘸子,我如何能去祸害好姑娘。”许谦之苦涩一笑,垂眼,闪躲着他炙热的表情。
“是吗?”云花视线比旁边的柴火还要热,他站起来,朝着许谦之走去,许谦之看见他的影子,紧张地捏起手指,便听见他压低又磁性的声音说道:“军师不成亲,难道不是因为我吗?”
许谦之猛然抬起头,下意识就要反驳:“当然不是......”
随着许谦之惊呼一声,花云已经将人抱了起来,许军师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被钢铁一般的臂膀直接抱了起来,许谦之紧张地扶着他的肩膀,道:“兄长!这是......”
“小二,你瞧着我眼睛,说你成亲不是因为我。我便相信了你对我无意。”云花咧嘴笑着,表情有些霸道,脸上的疤痕显得越发凶了。
许谦之低头看着那轻而易举将他举起来的将军,眼神慌乱,脸上的平静和这些年养成的波澜不惊的性子,完全被他打破了。
他望着明明笑着却显得一丝薄凉的眸子,低声说道:“兄长明明早就知晓,何必再问。”
“你问我有没有娘子,不如军师今日便做我的娘子如何?”云花虽在询问,却已经动手将这位根本无法反抗的断腿军师抱到了床榻上。
“兄长!别这样。”许谦之表情有些苍白,这边帐中与旁人相邻的,时不时便会有人走过。
“军师不愿?”云花沉下了脸,静静看着那张馒头似的脸。
“不是。”许谦之看着云花那张满是疤痕的脸,眼尾泛红,最终还是微微叹气。他捧着他的脸,在他最长的疤处吻了一下:“我自是愿意当兄长娘子的,只求兄长轻些,军营将士众多,我怕他们听见声响,以为我遇险,跑到我帐中来……”
云花脸上笑容浮现,对着他的小嘴狠狠亲了一口,动作粗犷蛮横:“军师......不是,娘子若是觉得忍不住了,便咬夫君的手臂。”
许谦之默默红了眼,等到真的真枪实弹的时候,他才发现咬云花的手臂,简直就是虐待自己,他根本咬不动,而且也没有什么作用。
若不是将士们都喝得晕乎乎的,太过于兴奋声音高呼声音盖过了一切,没空管那帐中断断续续又连绵不绝的啜泣声。
云花将人抱进自己怀里,一个身上如玉若霜,仿佛没有一丝瑕疵的白玉瓷器,而另一个身上全是刀疤、剑伤堆积而成,是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精壮身体。
许谦之身子骨弱,根本不是对手,只会哭着求饶了。
云花将人抱在他默默亲了亲他的唇,他的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背后,云花便缓缓拢着他的发,安抚着他,许谦之脸上也全是汗,脸色极白,唇色却是红的。
他手在抚到许谦之大腿被砍断伤口上时,动作和神情都变得莫测了一些,越发爱怜地抱了抱他。
“娘子,娘子......”云花叫着称呼上瘾了,因为这个称呼会让许谦之眼底的泪光浮动着更加厉害。
“兄长......”许谦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叫夫君。”云花吻掉了他额间的汗,粗声说道。
“夫君啊.......”许谦之像是溺水的濒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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