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幻境时,两位需要躺在床榻上,双手相握,用互相的灵力进行流转,放下防备......”
云辛树的灵力醇厚又纯粹在许芝身体经脉中进行冲撞,开拓领土一般的强势,而许芝的灵力清润冰冷,像是初冬的溪流,绵延开来,这种感觉十分奇怪。
就在觉得惊奇之间门,两人瞬间门陷入了梦境。
杨冬看了一眼两人沉睡的脸庞,手中出现一个乳白的小球,他施法一瞧,便能看见云辛树和许芝的两张脸,此刻正是邋里邋遢的蹲在街道上,作乞儿模样。
他满意的回到自己的府邸,想看这个高高在上的真尊的渡情劫的笑话。世人都想看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想看风尘中人从良。杨冬也不例外,他喜欢看这些人间门百态的感情,也是他的一种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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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花哥哥,我们今天吃什么......”一个长相消瘦,眼睛大大的男孩儿眼泪汪汪地看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少年。
少年脸上也有脏兮兮的污垢,将清秀的脸庞藏住,两人身上是褴褛的衣服,手里也满是脏污,他抱着小男孩儿摸了摸他打绺的头发,干裂的唇笑了笑:“小二别怕,哥哥会想办法的。”
两人并不是亲兄弟,只是在这乱世中成了相依为命的伙伴,他们的父母亲曾经是一个地方的农户,后来襄王起兵造反,天下大乱,有志之士不满朝廷的剥削统治揭竿起义,又有地主乡绅趁机敛财。
对于这些普通农户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灾难。
他们的父亲被朝廷征兵,又兵败于襄王,朝廷退守咸阳,而黔城的百姓都落入襄王之手,他们父亲大概是战死沙场的,母亲甚至被活生生饿死,将最后的粮食留给了两个小孩。
大的小孩儿叫云花,小的叫许二。
襄王并没有进城掠夺,甚至安抚百姓,大肆征兵,花云和许二算是流民,并没有进城资格,只能在城门口乞讨。
云花说是会找东西,便是去偷去抢,然后被几个人围殴了,他直接将抢来的干粮按在地上,沾上的黄土的干粮,看起来又脏又恶心。
那些人更加不满,就在这时,原本被支开的许二冲了出来,他小小的身躯像是小炮竹一般,直接用头撞向几人,哭着抱住云花:“不许欺负,不许......”
正逢乱世,云花抢了别人的粮食,早就做好了被揍的准备,但是此刻一个软乎乎的身体挡在前面,他便觉得更加难受了。
原本围绕着那些人,见状冷冷一笑:“哪来的小偷,居然敢抢你爷爷的东西,给我揍死他们。”
几人身上穿的衣服颇为不凡,所以没人敢上前帮忙,身边之人窥视之人满脸麻木,无人动容。
许二的哀嚎声越来越大了,但是他死死抱住云花,为他分担着那些疼痛,下一秒云花将他身躯抱住,压在自己身下,自己承受着那些拳打脚踢。
云花护住的那个干粮,被他们踩在脚下碾碎了,还被吐了口水,但是等他们走了之后,便有人趁着云花因为身体疼痛爬不起来的时候,便上前争抢,仅仅一个已经沾满泥巴污垢的饼子碎屑,都让这些人毫无尊严地争抢。
云花眼底血色满布,他直接冲了过去,将踉踉跄跄的将那些人推倒。他力气从小就大,他刚刚不敢还手是因为那些人身后还有身强力壮的侍卫,所以他不敢还手,但是面对这些面黄肌瘦的流民,他像狼似的凶狠目光,将那些人全部都吓走了。
倒在地上的许二,脚骨都被人踩断了,在这乱世易子而食,吃人肉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但是云花和许二能活下来,都是因为云花这人,看着小,却十分凶悍,所以将那些打他们主意的人都吓跑了。
云花一点点将那些沾满了沙石和黄土的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的干粮捡了起来,捧到许二面前,伤痕累累的脸上,带上一丝笑容:“吃吧,小二。”
许二泪流满面,涕泗横流,他一边哭一边吃着难以下咽的食物,他根本不能嚼,否则根本会咽不下去,他哭着将大半的食物推给云花:“哥哥,你吃,你吃,我吃饱了。”
许二抱着小少年的腰,埋在他胸前哭着,他呜咽痛苦地说着:“哥哥,你走吧,黔城正在征兵,您去吧,别管我了,我腿断了哥哥,你让他们吃掉我吧......”
云花沉默地狠狠嚼着那来之不易的食物,他如果有办法充饥,并不会去偷去抢。只有走投无路,他才会这样,他表情冷漠麻木,看着像是毫无生机的死人,他吃完之后,只是摸着他的脑袋说着:“小二,好好活下去,我们可以活下去的。”
云花和许二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云花的母亲先死,临死前带着云花跪在村里家家户户的哀求,只有许二家开门了,云花母亲不肯吃一口粮食都留给云花,最后活活饿死。最后许二母亲照顾着两人,他们家食物藏得深,便没有被人抢走。
但是食物有限,很快许二的母亲也饿死了,只剩下许二和云花在土匪入村的时候藏在地窖里,才堪堪躲过一劫,两人相依为命已经两年了。
两年的战乱,两人都饿得触手便是嶙峋的骨头,面容消瘦若鬼。
夜里,许二拖着一条伤腿偷偷走了,悄悄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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