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冬没来由的愧疚,让庄豫和许睿睿的晚餐,成功吃到向往已久的肯德基。
而他,则是边陪打针边吃泡面。
特殊的一家三口,引来不少的注目。
从眼神里得出一个结论:这家的爸爸真是好。
没有妈妈真可怜。
一共三针,每天一针,帮助排除月经期淤血和消除炎症。
许立冬是男人,红脸粗脖,认真聆听医生的叮嘱。
斜阳正晒进来,他淡蓝色的牛仔衬衣,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连低垂的后脖颈,都在那束金光中,庄豫用手臂拢住裂开笑的嘴,看的出神。
此刻的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打完针,手背还有些肿,许睿睿一边托起她手臂,一边开始新一轮的唠叨,“你说你,也十七了,怎么就不自己照顾自己呢?来那玩意儿能吃冰棍?能喝冷饮?我不是女孩子我都懂,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是我爸用大粪浇大的?”
庄豫一把薅起许立冬的一只胳膊,放在胸前抱得紧紧的,“你才是大粪浇大的,我是我爸用爱养大的,哼···”
许立冬稍微扯了扯,没挣脱。
手腕外侧被两个鼓起的肉坨坨摩擦,手腕内侧被两只软软的手抱住,而最要命的是手掌,正好在她两腿之间,晃来晃去。
只要他稍微不注意,便能碰到她下体。
着实是个最危险的姿势。
他发狠,一把抽出手臂,把手里拿着的玻璃瓶热牛奶塞她手里,“喝吧,温度正好。以后冷饮类,一个月最多三次,其他时间全是喝热乎的。”
庄豫嘟嘴又跺脚表示反抗,许立冬笑摸她脑袋,快前一步,和她稍微隔开点距离。
许睿睿不断挤眉弄眼,把手里的酸奶,吸得滋滋作响。
回家后,有热心街坊来过问,许立冬又是招待茶水,又是吩咐庄豫过来打招呼,等到一众人离开,他才稍稍喘口气,去院子里抽烟看手机。
······
六月二十号,听说撞破脑袋的陈大妈出院了,许立冬害怕她又给热心介绍女友,见到她都是躲着走。
庄豫远远见过一次,心底对许立冬的态度很满意。
用零花钱给他买了条上好的烟,借口说是路上捡的钱,不用要倒霉。
许立冬见她信誓旦旦,又梗脖子又跺脚,没再多问,笑呵呵收了。
晚上做作业时,许睿睿和人打架,技不如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送回来。
许立冬才有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问其原因,学校最近有些风言风语,说像庄豫这样,父亲是烈士,高考会有倾斜,有同学提出质疑,许睿睿和人理论,一言不合打起来,最后打输了。
这件事反倒提醒许立冬,他没批评儿子,相反第二天带上杭城区公安局红牌头的说明函和相关文件,直接送到校长办公室。
为两年后庄豫的高考,提前做准备。
庄豫感动的,躲在学校无人角落哭的稀里哗啦。
放学后眼睛到处乱转,她想给为她出头的便宜哥,自称为未来丈夫的许睿睿买点什么。
他喜欢电动游戏,买不起,太贵。
他喜欢乱七八糟的书,找不到地方,买不到。
他还喜欢···
庄豫挠头,发现她对许睿睿的注意实在太少,远远不及她知道的,许立冬爱穿什么牌子的内裤,爱用什么味道的牙膏,甚至他一周上几次大号,喝几两小酒来的仔细。
在一家品牌内衣店门口,橱窗里正在换展示衣裳的模特,吸引了她的注意。
遒劲成结的胳膊,猿臂蜂腰,明显的腹肌,庄豫还仔细数了下,有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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