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处还弥散着鱼腥味的垃圾桶,许立冬解开夹克拉链,从怀兜里掏出已经干瘪的香烟盒扔了进去。
忽地,他感觉自己牛仔裤里包裹的鸡巴,好像稍稍动了动。
自从上次受伤,他这玩意儿就像死了一般,不仅不晨勃,即便出任务,在游泳池见到三点式的美女路过,也唤醒不了蛰伏的这条巨龙。
狗日的王大全,老子迟早端了你的老窝,出这口 本钱差点被打坏的恶气。
朝路边狠狠吐口痰,许立冬快步猛走,家里还有两张嘴,嗷嗷等他回去做饭。
许睿睿,十七岁,正在青春期,要好好盯着,一不留神就走弯路。
而战友庄成毅的女儿,庄豫,今年也有十六,也是大姑娘一个,更要注意。
对于这位已经在他家,住了五年的干女儿,近两年许立冬每日几乎都是如履薄冰,唯恐自己哪里有点疏忽,让她多思所想,像林黛玉似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哭泣,他就该要上吊了。
许立冬的老婆李梅,在五年前得了脑癌去世,正好是庄豫刚到许家的时候。
有街坊说庄豫是个扫把星,把她亲爹克死,又来许家克死李梅,应该把她立刻送福利院去。
可许立冬只是朝那提建议的老大妈举起拳头,呲眉瞪眼,“有我许立冬在,看谁还敢说她是扫把星?”
最后,街坊们不再明说,背后议论,却不见少。
许立冬只当他们放屁,完全置之不理,和儿子许睿睿,仍然十分细心有爱的对待庄豫。
他后来没找女人,也是基于庄豫的立场。
他怕女人对庄豫和儿子不好。
也怕庄豫和儿子,见他找了人,和他有隔膜。
反正自己有工作,庄豫每月也有单位发放的抚恤金,就这样过,也挺好,
父子俩带着庄豫,一直就这么过到现在。
前几天,社区热心人士陈大妈,说要给他介绍个女朋友,33岁,没孩子,离异两年,在高校当老师,配他这警察正好。
许立冬哼哼哈,没答应,也没拒绝。
现在孩子们渐渐大了,他也想有个热被窝钻,找个合适的女人回家,他没前几年那么拒绝的彻底。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家伙什,还能不能用。
如果不能用,岂不是害别人守活寡?
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顺道去菜市场买了些卤菜和几个大苹果,又想起庄豫两天后生日,自己还不知道有没有空,打转到肉摊,割了块上好的五花肉,打算给她做粉蒸肉。
喜欢吃肉,还长得那么瘦,好像他这当干爸的虐待她似的。
腹诽中,许立冬急匆匆朝家赶。
花园里胡同12号。
许立冬的家,也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财产。
一处十几平米的小院子,百来平的地皮起了两层楼,他住楼下,带客厅和厨房,两个孩子一人一间,住楼上。
刚要拉院门,热心陈大妈手捧瓜子过来,几乎挤爆脸颊的脂肪肉,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和她那对大胸,几乎是同一节奏。
“呦呵,小许回来啊?又买什么好菜啊?”
许立冬知道她这是无话找话,无非就是想搭嘴,提醒他明天周末的见面。
他佯装不知,扬扬手里的一排塑料带,“给孩子们买的,做粉蒸肉,还有卤菜和苹果。”
“要我说呀,你拿枪的手,怎么能干家务呢,明晚,可千万别忘记。”
脚尖转向,顺势往院子里瞥了眼,见到一身桃粉汗衫的姑娘蹦跳过来,嘴角微瘪,甩着硕大的屁股,走了。
许立冬摇头,打开镂空铁门。
一张标准瓜子脸,一双眼尾上条的丹凤眼,即便是正常说话,都带着那么点勾人的眼神,“干爸,你回啦?睿睿今天又挨老师骂,正在楼上扔东西呢,我劝他,他还要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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