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本来想叫太医过来,可是那晚却发生了更严重的事情。
宣皇后薨了。
宣令君在床上浑浑噩噩的躺了两日,才完全清醒过来,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我应该去一趟。”
魏紫却拦住宣令君,“主子娘娘,你还在发烧呢,怎么过去,陛下明日会亲自送宣皇后去皇陵,也已经下令,让娘娘在宫中养病。”
宣令君刚坐起来,就头疼,“陛下要亲自去皇陵?太子呢?”
魏紫道:“太子随陛下同去,你放心,陛下和小公爷不会让太子有事的。”
去皇陵,来回往返都要一个月呢,主持下葬还要花费时间,要很久不能回来了。
秦镇关日日守在房外,他不知道女子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弱,看着是累晕了,竟然还会发烧,真的是个易碎的娃娃。
姚黄端了药来,“这是温太医开的,还特意嘱咐您要按时吃药,他在太医署的随军名单里,跟着陛下还有小公爷去皇陵了。”
宣令君脑子沉沉的,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在她的印象里,温良和宣容君不会同时离开皇城的,“宫里现在是谁在理事?”
“德妃娘娘。”
宫里的人除了宣皇后和李贵人,她和其他嫔妃都不熟,这个德妃娘娘更不用说了,她常年礼佛从不出观云殿,连皇帝都请不动她,如今怎么会出来暂代凤印。
“姚黄你脑子机灵些,去打听打听德妃娘娘的事情,估计现在宫里都在揣摩她的性情,我们这样做也不明显。魏紫我身上黏腻的紧,你去吩咐人我要沐浴。”
等她把魏紫和姚黄都打发出去,将屋里收拾洒扫的婢女也都遣了,确定没有人,偷偷下了床。
秦镇关还守在宣嫔娘娘寝室外的走廊下,因为那日她并未撤销这个命令,他清楚的记得进入这个房间的人,发现宣嫔娘娘将人全都遣了出来,她现在一个人在殿中。
秦镇关放开耳识,发现她下了床,打开橱柜。
宣令君确实是打开紫檀乌木圆角柜最下面一层的抽屉,里面装的是温良给她的药,她一个一个打开与他前几日送来的药做对比。
宣令君竟然发现温良给他的避子药跟他新送来的药一般无二,连香味都一模一样,她一失手药瓶滑落,下意识的想要去接,手腕却砸在角柜边缘,“啊……”
下一刻,她突然被秦镇关握住手腕,“娘娘,你受伤了。”
宣令君吃惊的看着他,都忘记了疼痛,“你怎么进来的?魏……”人被她打发走了。
她顺着秦镇关的视线连忙拢好外衫,遮住心衣,她根本没想到会在自己屋子里碰到外男,“你松手!”
秦镇关抿了抿嘴,“是娘娘让末将守在门外的,还有娘娘的伤,得尽快处理。”
“我什么时候……”宣令君想到温良来那日,这个人这么不会变通的吗,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根本动不了分毫。
秦镇关习惯性要拿自己常备的金疮药,但是想到她皮娇肉嫩的,鬼使神差的拿了温太医给的那盒,在她破皮的地方擦了些。
他看到宣嫔控诉的眼神,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想了想解释道:“这个是太医署的药。”
“松手。”宣令君现在听到药就来火。
秦镇关上好药自然就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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