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周得知赵月桥的存在,想必李青源也掺和在中间,狠狠添了一把柴。
天呐,伪装得再好其实也还是一个贱人,你突然清醒,十分嫌弃地拍开他的手。
李青源若有所思看你。
看毛线啊?
你直接把他的脸也拍开。
——
翁郁有个雷打不动的睡前习惯,窝在病床上安静欣赏那么几部充斥暴力与血腥的电影,不看就失眠,失眠会让他加倍暴躁。
这种独特的口味照理不该出现在一个时日无多的病人身上,医生这么觉得,护士这么觉得,因此翁妈也统一战线,软刀子磨得他几乎没了脾气,他最受不了女人面露委屈,那绵绵的泪水和无尽的抽泣简直要把他的心脏泡软泡烂,随便搅几下就能像絮一样飘走。
他不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翁郁钢刀铁骨,说了上交就绝不会偷偷去看。为了疏解郁在胸口的闷气,他只好去鬼屋转上几圈,可这地方也不能天天去,去多了没意思。翁郁垮着肩膀走路,偶尔手贱推一下路过的人又笑嘻嘻道歉,他眼下青黑快长到人中了,大脑仍然保持兴奋。
找乐子找乐子找乐子。
翁郁念叨着,熟门熟路朝急诊室走去,他双手合十祈祷,模样乖巧十足。
“希望今天有断手断脚的倒霉蛋,最好血喷十米远,喷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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