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也和林嬷嬷之前的打算的不谋而合。都是一副多则五六年,少则三四年就离开的心思。
林珝灵智开的早,虽也知道些人族的人情世故,可她却从来没将自己当做人族,更不认为那些人情世故与她有什么干系。
如今,即便她能想到林嬷嬷和冬青等人的想法,可她也不放在心上。
活脱税的一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钝感小兽。
直到林嬷嬷与冬青几人闲聊,说起了林家以及京城荣国府的那些人和事,才让林珝知道她穿过时空缝隙,跟着罗宁的魂魄来到了哪里……
“大姑娘这一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咱们玉笙居离园子近,你们也上心些,别叫二姑娘也吓到了。”拿过针线笸箩,林嬷嬷一边做针线,一边吩咐冬青几个,“太太娘家侄儿的亲事订在了秋里,原还说要带着大姑娘回京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成行了。”
“嬷嬷想的到远。如今还在春里,哪里说得准?”冬青闻言一笑,一边劈线一边说道:“也不知太太回娘家,会不会带上咱们姑娘?”
“只知道贾家一门双国公,是极显赫的人家。听说咱们太太就是出自那个荣国府,”南星起身给林嬷嬷倒了杯茶水,“奴婢年纪小,进府也晚,听说太太进府时,光是嫁妆就从天亮抬到了天黑,可是真的?”
“虽不真,却也八.九不离十了。”林嬷嬷回想了一回老爷太太成亲那会儿的事,点头笑道:“我活了这般年纪,再不曾见过比咱们太太家还要体面鲜亮的嫁妆了。再有,就看咱们大姑娘的了。”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并没将贾敏那份惊艳世人的嫁妆排在第一位。
她家男人是府里的大管家,她曾经也是府里的管事娘子,所以她是看过林家历代主母嫁妆单子的。哪一份拿出来,都毫不逊色就是了。
只可惜林家一向子嗣单薄,到了这一代竟连唯一的哥儿都没保住。
旁人家一代一代的传下去都将祖产分薄了,也不知道林家偌大的家业将来又便宜了谁。
看一眼还在为曹操出逃奋斗的林珝,林嬷嬷心忖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位庶出的二姑娘将来能得多少嫁妆体已了。
同看了一眼林珝,冬青笑道:“那倒是。咱们老爷是正儿八经的探花郎,当今亲点的巡盐御史,太太又是荣国府的姑奶奶,凭咱们大姑娘的身份,便是皇妃娘娘都做得。”
“我想起来了。”一旁的松兰轻呼了一声,“上年荣国府派人送节礼时,还说太太的嫡亲侄女进宫做了女史。好嬷嬷,女史是什么?也是娘娘吗?”
这个女史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女使呢?
还真不是。
林嬷嬷闻言抽了下嘴角,不由看了一眼屋里的丫头和院门的方向,想跟几人普及一回女史虽不是女使,却也是宫中贵人身边有些体面的宫女女官时,话到嘴边又想到她们太太好像很忌讳人家说这事,便又将那话咽了下去。
唉,连说这话的海福家的都遭了训斥,可见太太多不想被人提起了。
收回思绪,林嬷嬷便极其自然的岔开了话题:“你说的是二舅老爷家的表姑娘元春,这秋里成亲的是大舅老爷家的表少爷贾琏,人称琏二爷的。配的是二舅太太的娘家侄女叫什么凤哥儿的……”
林珝坐在那里,小爪子抓着华容道,小嘴巴微微张开,杏眸微闪,整只都不好了。
这是红,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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