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被子轻擦发出细微声响,回过头,
陈朱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温顺地盯着他。
“我吵醒你了吗?”
陈朱浅浅地说没有。她其实一直没睡。
昨晚,她发疯似不停地纠缠。
他们不停的做,从床上干到床下,从客厅的地板干到卧室的落地窗前、再到雪白的墙壁、浴室的门………各种淫液、白浊、口水落得四处都是,胯下那根无论是硬了起来还是内射都埋在她身体里。
他吃她吃得凶狠,陈朱痛得大叫却也淋漓的痛快。
直到第二日,他不得不飞澳洲。陈朱只是安静地卧在他的怀抱里,没有说话。却等来了落在额头上的轻轻一吻,他问,陪哥哥去,好吗?
陈朱赤着脚跳下床,靠近他时真诚地说:“谢谢你。”
景成皇听了,停下扣衣扣的动作,背着光看她,衬衫下身体的轮廓隐在阴影里,慵懒又性感。低沉的声线在黑夜里如水般随性柔缓地流淌,曼声轻问:“要怎么谢呀?”
陈朱没有说话,眼眸低垂,仿佛在认真思考。没有片刻犹豫就开始脱衣服。
他一下握住她落在睡裙扣子的手,目光慢慢地归于沉寂,始终淡淡的。
“哥哥今天累了,你不累吗?”
两个人的手就这么静静地滞在半空,景成皇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说:“这样就好。”
离开时,陈朱却忽然伸手扯住他两边敞开的衣领,迫得他容颜低蔼的一瞬,脚尖踮起,便仰首强势地吻上。
所谓的情感表达,人与人之间所能做到最深刻的都只有通过身体的交媾。而他们之间,维持着这段肉体关系的,是金钱。
陈朱有了新的渴望。想跟他谈性、谈金钱、以及物欲,唯独对爱敬谢不敏。
好像一直在做这种事情。那就更加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就像个被诱惑着长大的孩子。
四周都很安静,只有逐渐急促和汹涌的喘息声。
陈朱那幼稚的温柔与讨好。吻落在他唇角的伤时,舌尖轻轻地覆过,就像雌性动物为自己的雄性舔舐伤口。
景成皇一个大男人可受不得这个。
抱着她,拿回主导权。唇舌落下,一路把人向床上压过去,曲膝跪上床沿,伟岸如山的身躯瞬间将她整个困制在胯下。
陈朱没有压抑自己,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
结束深吻,性感的薄唇从她口中拉出暧昧的银丝。陈朱深深地呼吸着空气,唇角还挂着涎下的透明唾液。
感受到顶在自己身下鼓起的那一团滚烫越撑越大。抬起眉眼一脸无辜看他:“你不是累了吗?”
他只是慢斯条理地将宽松的丝质睡裙从圆润的肩头往下拉,直到露出亭亭玉立的粉嫩乳尖,咬了一口。
“出息。还学会顶嘴了。”
本来想放过她,现在好像没有放过的必要了。难得耍流氓时不是“操你上你我想睡你”挂嘴边,沉声曼曼,语调勾艳:
“哥哥想明白了。夜色,是用来快乐的。”
男人的鬼话,就跟“我就蹭蹭不进去”一样不靠谱。
衣服白换了。景成皇抓过那两只细白的脚踝,将曲起的纤腿敞开尽量压向两边。
俯首上前,呼吸触在她带着沐浴露气息的香软皮肤上,开始火热地落吻。齿舌细致地含磨,直到她的唇色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一边握起她的手,要她也慢慢落在线条刚毅的肌肉上抚摩。
陈朱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游移。
他被激得喉咙滚动,难捱地微仰下颌,沙哑的闷哼。
这次选择的姿势,跪起来居高地压在胯下操她。跻身在双腿间,鸡巴抵在入口蹭来蹭去,直蹭得穴口水源流泻,才不疾不徐地插进去。
这个姿势能将她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尽收眼底。
极大程度上满足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
尤其是,这个女人是自己肖想已久,得到过,也亲自褪去她青涩的,
陈朱。
他从没有处女情结,一直只要求床上合拍,还有健康。但对于陈朱,不知何时起,这种独占感足以让他兴奋得近乎病态的癫狂。
陈朱紧紧地拽着床单,能清晰地看到景成皇进入和侵占的过程。
肉物硬如烙铁,盘踞筋脉在狂躁跳动,一点点地撑开,整根容纳进去,仿佛从体下阴穴一路烧到肚子。
一股热流从腿心传来,像过电般的酥麻,野火从腰椎脊骨扩散全身。
身体被从里到外散发的热浪迅速熏得白里透红。体内的充实感随着那根粗大的阴茎一分一寸的贯穿开始加重,快感积蓄着,只能通过越来越大声的急喘娇吟发泄。
她把头扭一边,汹涌地消化着这一切。从侧面望过去,挺翘的鼻尖沁出微微的细汗,浓卷的眼睫脆弱地颤动,瞳色水光粼粼。
一切都看起来是无声的邀约。
男人忽然重重地一下撞击,开始粗暴地捣她。
陈朱轻哼溢出灼热的呼吸,仰首时忍不住细腰拱起,弯出一段性感迷人的弧度。在被肏得产生强烈失重感中叫出声来。
之后,开始承受着一轮狂风骤雨般冲刺和律动。连床间也在晃动,身体无法控制地随着那肏出肏入的巨物地起伏落下。
她的目光也陷进了潮起潮落的眩晕里。
唯一清晰的焦点只有眼前的男人。
他情潮高涨的样子很漂亮。淡漠褪去,专注得惊人,眼里有稠得化不开的水光。
他不适合戴眼镜,摘下眼镜后就如脱下一层的皮,锋利、魅惑、炽热,是足以引无数女人前赴后继的惊艳。
积攒在体内的快乐随着他的出去而空了下来,又因蛮横快速的进入而攀登。
陈朱在激烈的肉体摩擦中,身下的交合已将床单润得一片水渍,微醺似地喊叫出来。
“唔……啊!哥哥,再快一点,想要……”陈朱咬牙,想要快点结束这折磨的欢愉。
太大了,无论多少次都适应不了,每一贯的强硬抽插都像快要死去,灵魂就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撕扯。
男人健硕的身体紧绷而滚烫,肌肉贲张的线条积蓄着无限力量,流畅完美如被造物主精心裁剪过。
汗水滴落到那具诱人雪白的娇躯上,眼神如同藏了簇炙炙的火光,澎湃地审视着。
性器在她体内高速滚烫的贯穿中被她的汁液染得湿漉漉的。两只垂晃的囊袋贴着毛发下的缝狠狠去撞。
景成皇咬她的左耳,长长的喘息,一边挺进去,专顶敏感那处:“好孩子,叫我……哥哥让你爽。屁股抬高点,要拿鸡巴肏你那儿。”
他把她的双腿高高吊起,陈朱满脸潮红,颈 脖弯起时乌发散开。男人劲道凶狠的腰啪啪往下沉、往下撞,猛烈地掼在她体内捣出白浆。
小丫头像忽然开了窍,包容、慵艳,身体放松得不可思议。被暴力撑开的阴道肉壁将他紧紧绞磨,爽得头皮发麻。
快乐、还有沉迷都透过那把清清浅浅的嗓音赤裸而毫无保留地传给他听。
引得那粗长的茎身在一放一缩的小穴中更加疯狂,没有了理智的肏弄。
陈朱泄了,梗着脖子淫叫,巢穴湿淋淋的。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化了,成了一滩水,从自己手中溜走,抓也抓不住。
她用力地抓向牢牢控在两腿上强有力的双手。
圆润剔透的粉甲盖掐进青筋毕现的小臂上,越收越紧。痛意落在他手上,却成了情欲大增的催化剂。
天光时长,一切都似无有不应,失乐园中向生而死的消亡,大抵不过如此了。
在那一声声娇喘急促的哀求下得偿所愿地释放。胯间刚射的阳具没有马上拔出,在热乎乎嫩滑肿烂的小穴里静静地等着风波平息。
他埋首那细瘦的肩,热气都熏落在那片精致的锁骨,呼吸酝着陈朱的皮肤。能感受到她在身下餍足后的恹恹,劳累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景成皇把她抱紧翻个身,让她趴伏在自己身上。
陈朱的唇印在他血脉跳动的颈脖随着呼吸起伏。
他伸手就抓过被子,扬起,落下。两副汗水打湿的身体,手脚相磨地覆在被子下。
黑暗和潮热的空间里,长指穿过她的乌发,掌心控在脑后收紧,迫得她靠近,张唇便含住她的小嘴。
是极盛的占有欲在作祟。
欲与之绵密地交吻。
直到很久,她的声音犹豫地响起,带着激情后的媚懒和沙哑。
“我要回去了,就今天。”
景成皇甚至有些迷恋她的气息被自己侵袭的味道,只是轻声说好,需要哥哥陪你吗?
陈朱摇头,忽然又问:“……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只要你愿意。”
“那……你愿意吗?”
彼此沉默了很久,陈朱听到耳边缓缓地响起他的回答:“陈朱,在我这里,偶尔的任性是允许的。”
“谢谢。”
他的笑意隐在温醇的嗓音里,指腹带着燥热的温度暧昧划过她大腿根部的肌肤,开始懒懒地流连。
小声地咬着她的耳朵:“你已经谢过了。还要再谢的话……今天恐怕就赶不上回国的飞机了。”
底下长指已经抵在宣泄后一片糜湿的甬道口,忽然按进去。指尖勾起,轻刮探抚那两片娇嫩的肉壁。
“啊……哈……”陈朱抑制不住轻哼出口,胸口急促地起伏,面容酡红滚烫,闭眼时像只猫一样拱上来,轻蹭他的脸。
咬着唇,艰难地提出抗议,“不要……捉弄我。”
他一边引导,一边浅斟浅酌,挑起她的小尖下巴,肆意地在唇口掠夺搅弄。蛊惑的声线含着隐隐的急切,沉声诱哄:“乖,把舌头再伸出来一点……”
陈朱的手机在景成皇手上。
插了充电源,开机后放在桌面,屏幕亮起。
随之而来,是无数的未接来电和信息,以及隔一阵就有新的电话和信息进来,有备注名字的,还有陌生来电。
他拿起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划了接听键,一个接着一个听。
落地窗后映照进来破晓的迷蒙灰蓝天色,修长的指夹着烟,烟头那点幽幽的光亮明明灭灭。
Mary进来后,他才按灭,调成静音状态,只留屏幕无声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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