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出那句话,是因为那是他们初遇时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怕她拒绝自己,想让她唤起对他身体的记忆。总想着来日方长,总能追回她。
谁知道,她有了别人。
慕烟叹息,许久才开口,“阿湛,对不起,我们回不去了。”
黎湛停住,从她胸口抬头,眼神里有压抑的不解和怒火,“为什么?”他笑了笑,“也行,回不去从前,往前走也是一样的,总归你要呆在我一个人的身边。”
“阿湛,我有不能辜负的人,我不会离开他的。”
黎湛沉默,“是慕泽?你之前说的男朋友是他?”
她抿唇默认。
“可你们是姐弟,怎么能……你知道舆论道德不会容你们的,流言蜚语有时候就像匕首,慕烟,你受的住吗?”
慕烟,“我和他的开始,比你还要早。”
这句话一出,黎湛愣住。
“不管怎么样,你要了我,便不能丢下我。烟烟,离开他,离开他好不好?我会比他做得还要好。”
慕烟摇头拒绝,眼神倔强,“黎湛,他很重要。”
小泽很容易破碎,她也许不会爱上他,但不会离开他。那样可怕的记忆,有过一次就够了。
像是从烟花散尽后的夜空,冗长逼仄的寂静。
言外之意,他不重要,他黎湛他妈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慕烟,这个名字他曾一想就痛,到如今,她就在身边,这股疼痛却被放大无数倍。仿佛是有人拿钉子,一根根地往他骨头里敲。
他快疼死了。
黎湛坐起身,拿起床头的打火机点了根烟,靠在床头,精致的眉眼隐在白雾里,晦暗不明。
手机铃声划破死寂。
慕烟拿起,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犹豫两秒接起,“小……唔……”
还未开口,手机便被扔远,黎湛猛地扣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除了叫床,你一句话也不要说。”不要再用那些话来刺他,他已遍体鳞伤。
毫无前戏,蛮横地掰开她的双腿粗蛮地插入她的身体,企图于干涸的荒地开拓一片王国。
好疼。
她痛得脚趾蜷缩,双腿不住地颤抖,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黎湛,出去!好疼……”她含泪看他。
他扯过散落在地上的领带,蒙住她的眼睛,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烟烟,别那么看我,我比你更疼。”
他一心找她,她一心躲他。
甚至,还有了比自己更重要的人。
怎么可以,别人多看她一看他都会嫉妒,又怎么会与别人分享她。
“慕烟,我真想操死你。这样,你就不会想着和别人一起了。”他瞥向落在床尾的手机,进出的动作越发深重。
身体里的感觉如此清晰,硕大的性器直往她敏感处撞,汁液溢出,双乳随着起伏晃荡,情欲的火焰不合时宜地点燃。
她被这种史无前例地深深结合撞得全身酸痛,一次又一次,密集如雨,直到淡淡的腥红和白色的精液打湿了半张床单。
下体一片狼藉,他却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
她对自己感到愤怒,无助地哀泣,“不要了,不要……呜呜……”在他的吻里又转化成暧昧的呻吟。
慕烟是电台主持人,天生有一副好嗓子,说话好听,唱歌好听,但只有和她做过的人才知道,她叫床的声音最好听。
“烟烟,你叫成这样,分明是在邀请我,真是不知节制,我都快被你榨干了。”
“慕烟,你真是个荡妇,连自己亲弟弟都不放过,有我还不够吗?”
他沉哑的嗓音如琴弦低鸣,并不响,却足以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外面早已天色大亮,从昨晚到现在,他们几乎没有停过。
慕烟不知道什么时候谁了过去,迷迷糊糊的时候,身体里的肉棒还没有抽出,红肿的花瓣开了又合,合了又开,阴道不住地收缩,引得身体阵阵痉挛,漾开一圈涟漪。
她蓦然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在水里。
她彻底醒了,浴缸,她在浴缸里。
尘封的潘多拉盒子再次被打开,她的眼里漫出层层血色,恍惚之间,浴缸里的水也被染得猩红,如夕阳坠入,散开,淹没。
她的呼吸变得困难,濒死之际拉住黎湛的手臂,“别做了,黎湛……”
下一秒,陷入漫长的黑暗里。
黎湛愣了两秒,顾不得浓重的情潮,急忙从她身体里退出,将怀里的人抱出浴缸。
*
医院里,慕烟躺在病床上输液,浓密的睫毛落在苍白的脸上,如扇投影。
“病人受了刺激,现在有点发烧。”医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语气责怪,“你们这些年轻人,爱玩也要有个分寸,也不考虑后果,房事还是要节制。”
“另外,”医生离开又折回,“我观察病人的宫颈口,她在以前流过产,身子要多养养,你身为男朋友,还是要好好照顾她。”
黎湛闻言,浑身僵硬。
慕烟流产,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他的孩子吗?还是——
无数问题萦绕心头,他木木地点头应下医生的话,紧紧握着她的手。
“烟烟,你起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看着她身上遍布的痕迹,后知后觉的懊悔占据了他心房的每一寸,他真是疯了,怎么能这么对她。
手背覆上额头,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天生的独占欲让他进退维谷,活了二十九年,他做过无数选择,从来没有一个选择叫他如此艰难。
他有种濒临死境的绝望感,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他将头缓缓埋入她的掌心,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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