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有什么用呢?禅院家的土壤根本开不出温柔的花儿来,你看看■■姐妹的结局,禅院家就是越人渣的人活得越好,就算是堪称禅院家良心的纸片人在家族利益的立场上手腕也厉害着呢。】
【话说禅院纸片人刚刚那个话是什么意思?那个只要展现出价值,族长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话,是在暗示禅院真司也能参与到下一任家主的竞选中来吗?】
【禅院家主?呵,狗都不当!】
弹幕对禅院家可谓是相当的不待见,见状,禅院真司默默给自己的脱离禅院家族“弃暗投明”的行动路线点了个赞。
族长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能抽出时间见禅院真司一眼便已经是很给他面子,趁着禅院直毘人对自己的态度不错,在直毘人走之前,禅院真司抓住机会从家主大人手中要到了去家族的藏书楼学习结界术的权限。
他可以看不起禅院家千年以来积攒下来的陋习与糟粕,但不能不重视千年家族在历史中沉淀下来的底蕴和知识。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他天生和禅院直哉那家伙八字犯冲,从医疗室出来的当天下午,刚刚抵达藏书楼的他便再一次遇到了禅院直哉。
还是熟悉的人物、还是熟悉的场景,就连小屁孩脸上欠揍的嚣张表情和小屁孩身后负责献媚的仆从都大差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匍匐在禅院直哉面前地从劲瘦有力的青年变成了矮小瘦弱的女童。
“直哉大人,我不是故意打扰到您的,我只是想收拾一下您的功课……夫人说过的,要给她检查……”
女孩穿着一身白色和服,是侍女常穿的样式,禅院家祖传的黑发碧眼显示出她实际上应是禅院直哉血脉亲人的身份。
咒力的差距就像是命运女神的剪刀,连亲人之间的血脉羁绊都能剪断。
但禅院真司事实上并没有这么多感慨,坐在室内看书的他只觉得耳朵吵闹,心情也变得不美妙。
他花费了那么多心血才从禅院直毘人那儿拿到的权限,禅院直哉这小屁孩一出生便享有不说,还好巧不巧挑他在的日子捣蛋——
果然还是欠揍吧。
此时一窗之隔的廊檐外,禅院直哉冷艳高贵:“樱子你真是越来越像个欧巴桑了,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是没有人会喜欢的,作为女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服从男人,我的命令明明应该高于一切才对,知道吗?”
蛮狠下流不讲理的话让趴跪在地上的女孩瑟瑟发抖,明明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却克制着不敢哭出声来,乖巧道:
“是、是的、直哉大人……”
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交代过,樱子是没有咒力的废物,能获得服侍主家少爷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荣幸,樱子不能哭,樱子应该知足,如果不是主家的大人们像她这样的废物早就死掉了……
不可以、不可以忤逆直哉大人……虽然夫人用鞭子抽打的惩罚也很痛,但是痛而已……樱子可以忍受的……
禅院直哉显然是对女孩的服从很满意,这才是下贱的仆从们对他应该有的态度嘛,思绪中闪过这一念头,四日前不好的回忆瞬间重新浮现进脑海之中,对樱子的满意瞬间便被对禅院真司的愤怒取代。
男孩忍不住拧起眉头,缓和下去的怒火被重新点燃,他顺从本心的迁怒到了无辜的樱子身上,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恶劣:
“这样吧——”
语气轻松,尾调轻挑,熟悉禅院直哉的人都知道这是这位小祖宗极端不高兴的象征,可怜的樱子瞬间抖得更狠了些,恐惧的等待主家少爷对自己的宣判。
但禅院直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打断,熟悉的黑卷发青年像是拎起小鹌鹑一样单手拎着禅院直哉的脖子,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施施然笑道:
“好巧啊,直哉少爷,没想到你这么想我,身上的伤刚刚好吧,这就跑来找我了?”
禅院直哉心头一跳,当愤恨对象真正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反而无法嚣张起来,大脑出现了一片空白之色。
禅院真司才不管他想的是什么呢,禅院直哉那近乎是本能般的僵直成功取悦到了他,真司高高兴兴地拎着禅院直哉走向训练场的方向:“上次被五条悟打断了,这一次我一定陪直哉少爷玩个尽兴!”
禅院真司从头到尾没有看过跪在地上的樱子,禅院直哉也无暇继续关注这个卑微的仆从,胆小怯弱的樱子等啊等,遥遥听见了训练场方向直哉少爷那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哀嚎,可她依旧保持着那恭敬的姿势,不敢在没有上位者命令的情况下起来。
原来……即便是尊贵如直哉大人,也会被更为尊贵的大人惩罚吗?
年幼的樱子在心中大不敬的感慨。
果然,像是樱子这样的废物能活着就是天大的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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