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时针明晃晃指向五点,已经这么晚了吗?纱织甩甩手,望着天花板发呆。
要见的人,要处理的事,都让她提不起劲来。艾德里安也不知去向,话说平时再过半个小时就要用晚餐了吧?
黑木纱织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去盥洗室重新梳洗了一番。
长发束成麻花辫,粉灰色休闲运动服,唇色樱红,整个人看上去像块融化的太妃糖,甜蜜极了。
纱织满意地照了照镜子,是呢,拥有这样的皮囊还会有什么烦恼呢?
她专心顾影自怜,连敲门声都未曾注意到。
直到镜中映出那身黑色西装,她对着镜子甜蜜一笑:“好看吗?”
“很好看,红宝石是最衬你的,大小姐。”他像变戏法般从指甲翻动出一枚发夹,是用红宝石做成的草莓图案,和今天轻松活泼的运动风相得益彰。
月前站在她身后,端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在镜中与他对视。
镜子是冰的,冷的,他的视线却是炽热,偏执,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在我心中,大小姐的样貌无人能敌。”
他没有温度的手像毒蛇缠在她的咽喉,触感冰冷黏腻,手臂宛若无骨,像是蛇腹般柔韧,只要稍微一用力她就会变成一具甜美的尸体。
“是吗?”纱织勾出风情万种的笑,尾音刻意上挑,听上去充满诱惑力。
月前贴的更近,几乎要吻上她的耳朵,“我从不说谎话。”
“这样吗?那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啊,月前君。”
说笑间,纱织已经挣脱月前的手,和他拉开一个身位的距离,毒针从草莓发夹中弹出抵上月前的脖子。
致命坚硬的针在肌肤上留下痕迹,再用力一点儿就能扎进血管。
纱织还是笑着,指尖的动作却用力了几分,“我到底要说多少遍呢?月前君?”他又一次想干预她的生活,替她做出选择,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大小姐,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你有益处的决定。”语气谦卑,无辜几乎要从他冰蓝色的眼眸溢出。
“不需要,我不用任何人替我做决定,可惜这个道理,无论我说再多次你都不会明白。”纱织的语气带着惋惜,眼神却如结冰霜般。
“反抗我,你从未放弃过——”
“在你心里,你一直扮演着饲主的角色不是吗?”发夹被纱织推进颈部煞白到半透明的肌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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