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建兴帝肯定是要过问的,或许是因追缴国库有功,帝派了程太监亲来。
“初荷,看茶。”
程太监瞧她脸色还是苍白,于是面露关怀之色,“殿下可还有不妥之处?”
司徒佩举止优雅,温声道,“太医院诸位医术高超,孤并无不妥。”
简单闲话后,程太监堆笑道,“如此,殿下这几日便好生将养,老奴这就去回禀陛下了。”
司徒佩与崔欣宜起身相送,“大监慢走。”
人走后,崔欣宜吩咐道,“对外只说殿下意外受惊,其余不必多言。”
近侍们应声称喏。
司徒佩命人请来王川,得知屠休已离去,她颇觉遗憾。
王川袖口掏出个黄符来,呈给司徒佩,道,“这是她留下的,让您要随身携带,邪祟不侵嘞。”
司徒佩郑重收下,又问了厌胜一事。
王川表情鄙夷,“这种下作手段要耗费施法人精血,还容易反噬到自己身上,少有人用。”
司徒佩沉吟过后微笑道,“这次还要多亏你,待会去库房领纹银百两,就当我二人请你喝酒。”
“谢赏谢赏。”王川喜滋滋,又能去丰乐楼潇洒好几回嘞。
晚间,崔欣宜犹记着司徒佩那句’天街踏尽公卿骨,府库烧成锦绣灰’。
她曾从史书中窥见过,知道真到了那时候,遑论草民精英还是寒士娇女皆会倒于铁蹄之下,堆成尸山血海。
司徒佩将人搂进怀里,声音轻而坚定,“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崔欣宜回抱她,“我会帮你。”
司徒佩依恋地蹭蹭她。
又到崔欣宜生辰,两人依旧只请亲友,今时不同往日,皇室中除了太子、大皇女,其余人都亲自到场。
太子是君,不来正常。但大皇女推说身体抱恙,仅仅礼到。
那日,王川临走前又说了句:厌胜之术,血脉亲属施法效果最佳。
司徒佩与崔欣宜对视一眼,皆寒了双眸。
此次生辰,司徒佩仍请了画师为二人画像。
相较于去年,司徒佩更加沉稳温润,崔欣宜则出落得越发倾国倾城了。
郑曦不由得感慨,“想来,这是我最后一回来赴你的生辰宴了。”
今年秋,她便要嫁往齐郡,成婚后有许多不得已,加之天高路远,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没等崔欣宜说话呢,小十二先开口了,“不嫁不行吗?非要去那偏远之地。”
郑曦笑她,“小儿之言。”
司徒佩这时道,“也不小了,别人说话时不好插话的,尤其是你嫂嫂。”
小十二扁扁嘴,“知道啦。”
崔欣宜嗔司徒佩一眼,安慰道,“别理她,我们顽我们的。”
司徒佩不由失笑。
傍晚,两人又在夕阳下送宾客,似曾相识的场景,她们相视而笑。
司徒佩伸手,朝她温柔笑:“回家。”
崔欣宜与她相牵,亦粲然一笑,“嗯!”
近来事多,加上司徒佩那一场无妄之灾,两人好久不曾亲密,是以今日一触即燃。
崔欣宜坐在床沿,身上只穿洁白里衣,下面却不着寸缕,司徒佩一手抚她细腰,一手撩拨她腿侧,唇舌在她最柔软秘境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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