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佩下令将北边院子规整成跑马场,又差人去东郡挑了几匹好马回来,她的日常便又多了练习骑术这一项。
崔欣宜也颇有兴趣,两人时常驰骋于其中,时常有银铃笑声传出。
崔欣宜正悠哉悠哉地骑马,一人骑着匹黑马咻地从她身旁飞过,吓得她一个激灵。
司徒佩心疼,扬声道,“你别吓她。”
王川哈哈大笑,“他娘嘞,我做梦都想骑上这么一匹好马,得劲!”
司徒佩无奈,追上去与崔欣宜并驾齐驱,“没事吧。”
崔欣宜笑,“殿下太小看我了。”
“莫走神,别摔下去了。”
“知道啦~殿下快来追我。驾!”
“慢点,驾!”
不知不觉又要到观莲节。
去年的观莲节颇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司徒佩一直觉得愧对崔欣宜,于是今年便亲自料理。
她事先定下了轻风细雨楼最好的房间。一年时间,周昭仪诞下皇十八女被封妃位,徐问焘身价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画舫必不可少,除此外,她还命人寻了一叶乌篷小船,这种船能够直接深入莲花腹地,想来宜儿必定喜欢。
到观莲节这天,一行浩浩荡荡地出发,两人依旧盛装打扮,不同的是,去年两人还稍显生疏,如今自不可同日语。
崔欣宜眼珠子一转,凑近司徒佩耳边低语。
司徒佩白皙的脸庞肉眼可见的红了,她斥道,“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我还要不要见人啦。”
崔欣宜咯咯笑起来,“殿下可真不经逗。”
司徒佩嗔她,“轻浮!孟浪!”想了想又道,“登徒子!”
崔欣宜笑得更欢了。
到了清瑶湖,一行上了画舫,在碧波潋滟清雅荷香中,司徒佩与崔欣宜悠然赏景。
有那不懂事的将画舫靠过来意图递贴拜访,司徒佩一律回绝了。
自从追缴国库一事后,她在朝中的名望水涨船高,尤其在底层官员心目中,她隐隐有超越德平王的架势。
司徒佩原本神色悠然,但遥遥看见岸边那一道人影时,她眉眼瞬间冷了下来。
崔欣宜问她,“怎么了?”
司徒佩下颌微抬,“他怎么在那?”
“谁?”崔欣宜抬眸望去,“九叔公吗?”
司徒佩眼眸更冷了,她分明看到崔重唤的目光往这边瞟。
崔欣宜不明所以,“在便在了,他去年不也在吗?”
司徒佩美目微睁,“去年也在吗?”
“是呀,也在那处,我记得上岸时还与他对视了呢。不过殿下当时魂不守舍的,不知道也正常,他怎么了?”崔欣宜歪头看她。
司徒佩心中冷哼,下令道,“将船开过去。”
崔欣宜更迷惑了,“殿下。”
司徒佩捏捏她鼻尖,似笑非笑,“安静些。”
“好嘞。”崔欣宜拭目以待。
崔重唤被许多年轻女子围着,他素有才名,写的诗尤其深情,在香闺中广为流传。
他表面与她们谈笑,余光却一直盯着那抹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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