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守身之类的礼矩,他更是不在意,他身子都是这般了,在前朝也早就和许多人有染过了,他觉得实在没道理让她只守着他自己一人。
说来上元那日与李青云,李旭安明了他对自己的色心后,其实是有意蛊媚之的,很容易想到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清如也不会允他们再做这样伤他身子的事。
李旭安很清楚男人的心思,就是越吃不着摸不到越惦念。那日让他尝够了甜头,接下来这近一年都只能看着,而他越惦念就越要讨好和孝敬自己,就算对江山百姓责任心再不够,也不敢太造次。
再加上自己肚里的孩子是他的,无论从什么方面,他都不能伤自己,就算实权在握也不会反咬反噬。起初时候李青云的妒意,李旭安也是明显有察觉的,如果不是他对自己有了色心,又有了孩子,很难不保证后面会不会发展成恨意。
后来局面成了如此,就算李青云观念上再固守,再如何想独占李清如,他也不得不接受这样三人间的关系。上元那日也顺带是试他,房中术确实学得不错,日后与清如亲近也可以好好取悦她,李旭安就不担心这小子了。
到了盛夏,七八月间,天气最为炎热,孕期间最难受时候也到了,李旭安肚子大得或坐或卧怎么都不舒服,原本纤细的腿也开始发肿,起身走路李清如都小心扶着。
还腹胀恶心得更是厉害,完全没有胃口,根本不觉得饿,只能吃最清淡无味的,每次只能吃下很少,一天多吃几次这样。
药也多分了几份,每日分次喝下,但也只能是略缓解,并不能完全消解症状,毕竟肚里那么大个胎儿挤压着,再是神医也没办法让人完全像平常一样无恙。
李旭安的脾气也敏感烦躁极了,日常各种哀叹——
早上起来梳头,梳着掉了一地头发,“朕的头发……”
洗完脸照着镜子,看到眼下乌青,面容黯淡干枯,“朕的脸……”
沐浴时摸着肚子,看着鼓胀不平的皮肤,“朕的肚子……”
晚上睡到半夜,腿抽筋坐起来,捏着抽搐浮肿的腿,“朕的腿……”
李清如除了回去拿药,和禀政时候的避嫌,每天一刻不离地贴身照料着,又是哄着喂着吃饭吃药,又是拿小扇扇着消暑降温,又是敷腿捶背揉肚子,不断地在他哀叹地时候安慰,“会好起来的,等孩子生出来,都会慢慢恢复的。”
即便是她这般细致体贴了,他的情绪也经常很不稳定,有时半夜难受得醒来,就会抱住她大哭一番,有时吃不下也睡不着,什么都不想说就安静地坐着出神。
李旭安的情绪异常,更惨的要属李青云,每次来禀政,只是被骂得不值一钱倒算好的了,少则得挨几折子砸,重则直接巴掌上脸。但每每李青云狼狈地肿脸去上朝,那些官员们意识到李旭安仍在参朕,倒是能老实些许。
好不容易挨过夏天,天气清凉下来,李旭安的胃口和脾气也好了稍许,也愿意多出去院子里走走散散步了,消化和浮肿方面也会好一点。
终于到了十月间,李旭安的身子更是敏感不适,李清如更加小心照料着,李青云平常即便是无事也每日都过来探望。
月底一日,晚间三人正坐着吃饭,李清如好言哄着喂李旭安吃饭,李旭安吃了几口后突然觉得肚中翻涌异常,赶忙捂住嘴不吃了。
李清如轻拍着他背替他舒缓,然而好一会儿还是很难受,李旭安又觉得腹中抽搐非常,蹙着眉捂着肚子直趴到桌上。
“皇叔难受得厉害,要不还是躺下去吧?”李清如小心发问。
李旭安捂着嘴有气无力地,“呕……好疼……朕没力气过去了……”
“那儿臣抱您过去躺下。”李青云赶忙过来抱起李旭安,走过去小心安放在塌上。
“皇叔放松些,清如替您瞧瞧脉。”李清如紧张地拉过他一只手诊脉,诊了后脸色大变去摸了下他肚子,感觉到明显剧烈的抽动,“皇叔,怕是要生了,您准备好,不要怕,清如陪着您。”
李清如握住他的手安抚,另一只手急忙替他解开衣裳把下身脱光了,李旭安难受地喘了一番,抬眼瞪着李青云,“出去……男人……怎么……能瞧……生产……”
“是是是儿臣这就出去!”李青云听了赶忙出去门外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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