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隐清看着利落果断,不会拖泥带水一个人,自持得好像天生有一副面具,见谁都是一样的神情。直到穆其信看见萧隐清喝了半杯白酒,最多不过二两吧,萧隐清白皙的脸庞皮肤上就泛起了异样的潮红,眨眼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喝酒的原因应该是太高兴。
苑法微夫妇跟亲朋们一个一个道谢敬酒,到萧隐清这里时,将刚刚怀里一直没放下过的宝宝扔给穆屿白,抱着萧隐清回溯相识至今的记忆,讲她们深重的姐妹情,回忆到最后已经哭哭啼啼。穆其信听说了苑法微怀孕后情绪起伏很大,直到现在亲眼看见,才肯相信,自己印象里温婉和善的堂嫂,已经这么感性。不过,萧隐清一定很触动吧?否则穆其信怎么会看见她眼里有些粼粼水光。
萧隐清转身顺手就倒了小半杯白酒,跟苑法微手里的牛奶碰了个杯,苑法微甚至来不及拦住,她就一饮而尽。像萧隐清的性格,不意外。
萧隐清郑重其事的站起来,给了苑法微一个拥抱,她比苑法微要高,低下头时可以将头压在苑法微的肩上,她轻轻拍了拍苑法微的后背,声音也很轻,“法微,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再坐下后,萧隐清看着去到另一桌的苑法微,突然开口跟穆其信说话:“我只有法微一个朋友。”
穆其信对于她突然开口有些意外,回过神他想了想,不大相信她的话。她是法学博士,已经评到副教授级别,高校教学不是只要学术就足够,她应该是个万全妥帖的人才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没有朋友呢?
萧隐清回过头,看向穆其信,将他满眼的不信二字看在心里,她将手臂支在桌面上,倚靠着头,竟然嘴角上扬,“你不信?”
她难道醉了吗?她不喜欢理人的。
穆其信默然半晌,伸出手扶正萧隐清,怕旋转餐桌上的油渍沾到她整洁平整的衣袖,“你不太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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