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朔这才看向燕听澜,眼神中带着成年人的审视。
燕听澜低头看手机,根本不给他眼神。
“这好像是和你一同上综艺的那位。”陈朔说。
“是的。”
“男朋友?”
“目前还不是。”
“好,那助你们用餐愉快。”
等他走后,燕听澜放下手机嘟囔:“我不喜欢他。”
“所以我把他赶走了。”
......
因为工作来晚了的陈朔轻车熟路走到包厢内,包厢内坐了一大桌子人,主位老太太卓燕嗔怪他:“不是说再有五分钟就到了吗?怎么晚了?让大家好一顿等。”
陈朔拱手道歉,给老太太抵梯子:“都是我的错,让诸位久等了。接电话时已经停好车了,只是在楼下偶遇了知意,说了两句话,于是耽搁了。我自罚三杯,向大家赔礼道歉。”
“知意?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老太太笑问。
同桌的一妇人说:“这不是那瓜总徒弟吗?就是淮书买瓜的那家网店!”
老太太对上号了:“就是救亲家母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那家!”
“亲家母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既然是我救命恩人的徒弟,那陈朔你怎么不请人家上来吃饭?太没有礼数了。”
陈朔恭敬说:“儿子邀请过了,但她不来,她在和朋友吃饭呢。”
“那就把那个朋友一起请上来!”老太太财大气粗。
自罚三杯完毕后的陈朔打了个哑谜:“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年轻人比较好。”
“难道是男朋友吗?”
“那男孩子怎么样?”
陈朔说话时一直用余光关注陈淮书的神情举止,见他听到“男朋友”三字时收拢的双手,心下了然,正眼神扫过陈淮书:“知意说目前还不是。”
他认真评价:“不过我看那孩子,长得小,有些幼稚,谈谈恋爱可以,结婚不太合适。我们和程家交好,近日衣做事风评极差,不堪成为我们陈家儿媳,我看知意就很不错,不如改天邀请国辉过来,商讨一下知意和淮书的婚事?”
陈淮书说:“衣挽正是艰难的时候,我们不伸出援手也不能落井下石。”
陈朔讶异:“你去年不还在说想接触婚约吗?今天怎么改了口?怎么了?喜欢上衣挽了?要是你喜欢,我也可以成全你。”
“没有。”陈淮书一口回绝。
“没有就好。”陈朔说,“我看那知意还蛮不错的,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顾国辉也真是,养在身边的品行不端,遗失在外面的这么优秀。长大了接回来,捡个现成的爸爸做,还真是好命。”
陈淮书垂眸不说话。
老太太也是个人精,在陈淮书和陈朔中看了看,了然地笑笑:“这件事改日再说,先吃饭吧。”
难得一大家子都有时间在一起吃饭。
只是程知意的出现,让这个餐桌上很多人的心思都飘远了。
作为也买过瓜的他们来说,知道程知意是瓜总徒弟这件事并不难。瓜总代表着什么?无所不知、超然的能力、绝对的安全感。谁能有瓜总做靠山,早晚能成为全国,不,全世界的首富!
瓜总的徒弟就在楼下,他们怎么坐得住?
一顿饭才开始半个小时,就有人借口上厕所出去了。
第一个人还没回来,第二个人也出去了,紧接着,陆陆续续都有人找各种借口离开。
第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和第二个人碰了个面。
第二个人问:“程知意呢?”
第一个人丧着脸:“人家就没在这里吃,点完后让这家店送餐到家,人半个小时前就走了。”
“啊???”
还想套近乎呢?这下彻底没戏了。
第二个人执意下楼去:“我往外追一追,说不准能追上呢。”
“半个小时前就走了,现在都不清楚到哪了你追什么?再说了她是段常林的干闺女呢,我们两家是竞争关系。”
“但是也要努力一下嘛。”
第二个人越说越弱,最后两人齐齐叹了口气,心里有共同的想法:早知道他们家先认了干亲好了,当初段家认干亲的时候他们还笑话来着,现在自己成笑话了。
背后有瓜总做靠山,真是让人羡慕的同时忍不住不眼红。
......
吃完饭回去,陈朔鞋子也没换,车子停稳,陈朔没有下车坐在车内联系了顾国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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