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死不掉,当然死不掉,充其量就是被抽了两鞭子留了一地血半昏半醒了一路再被接回大公府。
要不是安西娅贴心地询问起医师有没有到位,赫维希仍在慢悠悠替她沏茶,临了还跟她开起了玩笑:“这么着急做什么?就算死了也可以找深渊复活。”
对,传闻深渊物种可以帮助复活死人。死灵凝聚灵魂,血族灌溉新血,女巫重塑骨骼,死去的生命便得到了延续。
话是这么说的,传是这么传的,但复活秘方本就五花八门数不胜数,魔塔甚至都有由这些可笑想法构成的专门典籍,可至今也没听说谁被复活过。找那帮奇奇怪怪的深渊种族帮忙,谁知道最后会成什么样子?而且这里头除了女巫缺钱时会真的出手,另两个种族怕是连巢穴在哪都极难摸清。
安西娅白了赫维希一眼:“你对自己的儿子未免也太狠了。”
“儿子?”他挑了挑眉,“我从未成婚哪里来的儿子?”
安西娅端起骨瓷杯的手顿了顿,也是,这座府邸不像有女主人的样子。
“那奥利弗是谁?”
说起来,她与赫维希应该有十余年没见了。她在魔塔里经年累月地钻研,不知昼夜,要不是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以及偶然获悉预言书对自己的启示,她应该会就那样死在里面。
“旁支里的孩子。海曼家该有新的继承人了,总不能一直指望我这把老骨头。”
男人面容冷峻,眉眼锋利,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但如今足够有钱有势的贵族都有联系到深渊女巫的法子,停驻个容貌自是不在话下。
安西娅发出了一声叹息,从某种程度上,她非常理解老友的心情。
“你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将话题扭到了她的身上。
安西娅指尖随意地摆弄起自己的发梢:“其实我也没弄清楚,我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但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那你现在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她无奈地抚额:“暂时还是别了,我给我的徒弟们都已经送去了遗书,忽然诈尸什么的真是太奇怪了。”
男人“嗯”了一声,并未觉得意外:“不久前我刚收到你国葬典礼的邀请函。”
安西娅:…….
“什么时候?”
“下个月。”
“带上我吧。”
赫维希眉头拧起:“你不是说不回去吗?”
“是不回去,但我想看看我可爱的徒弟们呀,为师多年我连他们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像话吗?”
他冷哼一声:“你那几个徒弟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有什么好看的。”
“赫维希!”安西娅愤怒地拍桌,“不要诋毁我优秀的徒弟,你这个只知道鞭打的失败教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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