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伙的组成方法正相反,那里的成人总是在努力要瓦解他们,那里的报纸把他们写成犯罪者和阴谋家,而不是可怜的为了谋生的孩子组成的小小的联盟。
的确,那就是关键了。在这里孩子们做的每件事都是成人们要求的。在鹿特丹,大人只有两种,要不是敌对的,一点也不关心他们的;要不就是象海尔格那样开设慈善厨房的,没有权威的。这样孩子们可以毫不冲突的建立自己的社交圈。所有一切活动都建立在可以存活的基础上,在不被杀死,伤害或生病的情况下得到足够的食物。这里,有厨师,有医生,有衣服也有床。这里权威不涉及到食物问题,大人们保证能够得到食物。
这就是那些制服所意味着的。虽然不知道大人们给这些制服附加了什么价值,但是大人选择了它们,孩子们就穿着他们。
所以关键是要了解教官们。
这些事情从比恩的脑海闪过,不那么容易用清晰而容易理解的语言来表达出来,但是有一件事情很清楚,在这些团伙里面,根本就没有权利,至少与教官的权利相比他们没有权利。这些事情都发生在那些穿制服的斗士与他们碰头之前。当他们看到比恩,和别的小孩子比起来小那么多,他们开始大笑,叫嚣,嚎叫起来。”这个还不如一块大粪大!””不敢相信,他居然能走路!””你知道谁是他妈妈么?(是地方语音,很不标准)””他是活人么?”
比恩立刻就把这些话从脑子里面挤出去了。但是他可以感觉到那些队伍前面的孩子正在取笑他。他们在太空梭里受尽羞辱;现在轮到比恩被嘲弄了。他们喜欢这样。比恩也喜欢这样。因为它至少意味着他不再被看做一个对手了。路过的士兵做的那些贬低他的事情恰恰使他变的更安全,从那些……
从哪里呢?危险在哪里呢?
这里有危险的。他知道。到处都有危险。既然教官们拥有所有的权利,那么危险就是从他们那里来。但是迪马克已经开始做了,他让别的孩子和他对立起来。这样说来,孩子们自己就是教官们选择的武器。比恩必须了解其他的孩子,不是因为他们本身会成为他的麻烦,而是因为他们有弱点,他们的愿望可能被教官拿来当枪使。所以,为了保护他自己,比恩必须试图削减教官们对其他孩子的控制。但是如果他真的试图那样做的话,那才是最大的危险。
他们在装在墙壁中的一个装置上按了手印,然后顺着一个滑杆滑下去,这是比恩头一次滑一个光滑的杆子。在鹿特丹,他滑的是排水管、路标的杆子和路灯的杆子。他们滑到了战斗学校中一个重力比较大的区域。直到他感觉到他自己在健身房是那样重,他才意识到原来在兵营那一层他自己居然那么轻。
“这里的重力只比地球上大一点,”迪马克说,”你必须每天在这里锻炼至少一个半小时,否则你们的骨头就会开始松散。你必须花时间练习,你的耐力才能保持在最佳状态。这就是关键:耐力练习,不是要让你们成为大块头。你们还太小,身体不能承受那种训练,这里适合你们。持久力才是我们希望你们达到的。”
这些话对那些小孩子几乎毫无意义,但是很快训练者就让他们清楚了。在跑步机上大量运动,骑自行车,爬楼梯,俯卧撑、仰卧起坐、引体向上、大量这类的训练项目,但是没有负重。一些很重的仪器放在那里,但是都是提供给教官使用的。”从你们进入这里开始,你们的心跳就被监测,”教官说,”如果你在到这里五分钟之后不能把你的心跳水平提高到一定程度并在此后的二十五分钟内维持下去的话,它们就会进入你的记录,我们能从控制板上看到它们。”
“我也会得到一份相关的报告,”迪马克接着说,”然后你们将被排到小猪榜里面,所有的人都会看到你们是懒惰的。”
小猪榜。这就是他们工具么?好让他们在所有人的面前羞愧。太愚蠢了。好象比恩会在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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