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契里斯说,”最好你还是过来杀了我,你已经计划杀掉他了。”
哦,听上去很勇敢。但是比恩知道阿契里斯一点也不勇敢,他只是聪明,他已经赢定了。虽然他躺在地上而颇克拿着煤渣砖对抗他,但是这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现在这个小组是他的了,颇克完了。比恩和阿契里斯在别人之前就明白了事情的发展,但是现实就是最权威的检验,阿契里斯正在赢得这次较量。
“这个小不点,”阿契里斯说,”他可能不是你的成员,但是他是我家庭的一分子。你不能让我的弟兄流浪。”
颇克犹豫了一会,接着又很长时间。
太久了。
阿契里斯坐起来检查他的受伤情况,他擦着他的瘀伤,一边用一种玩笑的赞赏的眼光看着刚才打他的小孩子们。”哦!你们真够坏的!”他们笑了——一开始,很紧张。
他会伤害他们么?毕竟是他们先伤害他的,”别担心,”他说,”你们证明了你们能干些什么。你们瞧,我们必须这样对付两个以上的欺凌弱小者。我看你们能干得很好。真的很好,你叫什么啊?”
他一一问到了他们的名字。他问了,并且记住了,如果他漏了哪一个,他就会小题大做地道歉,让他们看到他在努力记住他们的名字。十五分钟之後,他们都爱上他了。
比恩想,如果他可以做到这样,如果他可以让人们这么容易爱上他,他为什么从前不这么做呢?
愚蠢的人只看强者,那些在你之上的人,但是他们从来不想借力量给你。为什么你们还期待着他们?他们什么都不能给你。对待在你下面的人,你给他们希望,你给他们尊重,他们则把他们并没有意识到的自己的力量都给了你。正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所以他们也不在乎放弃自己的力量。
阿契里斯站起来,微微晃了晃,他的坏腿比平常更痛了。每个人都象后退,给他让出地方。如果他愿意,他立刻就可以离开。离开,不再回来。或者找更多的欺凌弱小的家伙,回来惩罚这些家伙。但是他就是站在那里,微笑着,伸手到他的口袋里,取出他们从没不敢去想象的东西:一把葡萄干,一整把葡萄干。他们看着他的手,仿佛他的手里放着的是造成困扰的钉子。
“小兄弟优先,”他说,”最小的第一。”他看着比恩,”从你开始。”
“不给他!”另一个最小的孩子说,”我们甚至不认识他。”
“比恩要我们杀你,”另一个说。
“比恩,”阿契里斯说,”比恩,你只是要照管我的家人,是不是?”
“是的,”比恩说。
“你想要葡萄干么?”
比恩点点头。
“从你开始分吧!是你让我们聚在一起的,不是么?”
阿契里斯或许会杀他,或许不会。但是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焦点就是葡萄干。比恩拿了一点,放在嘴里。他甚至根本没有咬,而只是让他的唾液浸润它,去品尝渗出来的滋味。
“你该知道,”阿契里斯说,”无论你把它在嘴里放多久,他也不会变回葡萄的。
”
“什么是葡萄?”
阿契里斯嘲笑他不去嚼。接着,葡萄干在其他的孩子中分光了。颇克从没有给他们分过那么多葡萄干,因为她从来也没有过那么多葡萄干可分。但是小孩子们不会明白。
他们的想法是:颇克给我们的是垃圾,但是阿契里斯给我们葡萄干。他们会这么想的原因,就是他们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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