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喝了点酒……”
当时他当了宫泽广叽的副官,宫泽广叽便让他先送大小姐、二小姐回家,再来接他。
她喝了酒昏昏沉沉,在车上睡着。
醒来时,大姐姐不见,车上只剩她一个人。她被放倒在后座,沉重重的人影在她眼前晃,有热气烘在她胸前,上衣扣子也开了。
“他看我醒了,没再敢继续。”
千西脑补后一阵深深恶寒,转而悲愤交加。
难怪彩杉忍不了。
她压低了嗓门:“你怎么不早说?”宫泽广叽可是女儿奴。
彩杉脸上罕见有了委屈,“我怎么说?和我爸爸说我差点被强暴?我怎么开口?”
“找个别的理由,把他赶走啊。”
她气,气彩杉平日傲目视人,却在这件事上隐忍不发,白白受辱。
“他竟然还能以副官身份和我一块吃饭?还能和你献殷勤?彩杉,你平时多耀武扬威的,怎么连个色情狂都狠不下心来对付?”
是不是说重了?
彩杉看起来被伤了心。
“姐姐……”
却听彩杉道:“在法国,青年男女同学上完大学还没有性经验,是件丢脸的事,每个人都热衷分享,自己是跟对象如何上得床,我也在那个班级。”
但在国内,这种事莫说对父母,对谁都羞于启齿。
“我在法国呆了整整五年,可是西西……我们跟她们不一样的。我曾和一个法国男孩热恋过,在去宾馆的路上,我还是逃跑了。”
这下连千西也沉默。
关乎清白,从小的伦理教化,让彩杉不敢声张,只有光脚的才不怕穿鞋的,但彩杉不是,她还要脸,豁不出去。
那副官早吃准了这点,才会得寸进尺。
“彩杉,这不是你的错。那畜生是什么人?”
她问,这就是开始谋划了。
“爸爸同事,森孝鹰的儿子。”
“他是那种花花公子?”
提到这个,彩杉更加挫败,脸色又难看几分。
“难就难在,他不是。从没有和女人传绯闻,那晚他给我下跪认错,我说我不想再看见他,结果还是这么不要脸,他竟然还敢说要娶我!”
彩杉拿来一个枕头就捶,几乎要抓狂。
“我不过把他当其他人一样相处,两次下来他就跟吃错药了似的,追着我不放。”
千西心里已有几分了然。
这人搁在哪里,都是个寻常的富贵少年郎,无甚过人之处。但在彩杉身上,他却有种不同寻常的痴迷。
“我们一起把他赶走吧?就现在。”
彩杉摇摇头,“今天赶走了,之后呢?还不是来纠缠。”
“那就让他再也不能靠近你。”
宫泽广义正坐在那和几人品茶。
看见从楼上慢悠悠晃荡下来的千西,打手让她过来,“瞎晃什么?你妈妈刚刚想找你陪她打麻将,半天不见人影。”
“我累,去房间休息会儿。”她乖巧回。
抬眼发现主座坐了爷爷,除了舅舅,宫泽广叽和藤原教野、藤原信岩也坐在一旁,还有那两个报社主管都在。
这敢情好,都在呢。
她为接下来要实施的表演而心不在焉,随意捏了捏爸爸的领衫撒娇道,“我去和彩杉姐姐玩,你们聊。”
“你不是喊累吗?玩什么?再去歇息会。”宫泽广义看了眼时钟,“七点也可以睡觉了。”
众人都笑。
“哎呀。”她瞥了眼藤原信岩,连他都在笑。
不想再理睬这个气氛担当的打趣,提了口气从这边挣脱,两脚直奔彩杉而去。
弟弟妹妹都被彩杉提前打发走,大家都在各自寻开心,一时间她独坐。
千西贴彩杉的身坐下,但只是翻开书页,埋头佯装专心看书。
毫无悬念,那牛皮糖见佳人在此,又过来了。
彩杉假意逢迎,他春心萌动,看四周无人注意,失了分寸,开始动手动脚,想要肢体亲近。
千西假装浑然不觉。
彩杉啊,你且忍忍。
等他在此厮磨了估摸一分多钟,时间差不多了。
“啪”的一声,被她捧着的白皮书掉在地下。
说时迟、那时快,彩杉得到信号,抽出还在副官手里的柔夷,抬手就是一巴掌。
副官被打蒙了,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千西用力一推,屁股一挪坐了个空,狼狈地从沙发上跌下去。
彩杉打人,侍女已经察觉,户傅也跑过来了。
这一推动静闹得更不小。
四周还有五六个聚众娱乐聊天的宾客,都望过来。
千西看他脸色惊怒,先发制人,不等他站起来质问,捡起书就对他劈头盖脸地砸去,半真半假,放声哭叫,“……登徒子!你敢轻薄我?你敢欺负我?”
户傅已经看呆了。
彩杉是心里痛快,管家跑去找老宫泽,女侍们不敢阻扰,宾客们都是看热闹。
因此竟也没人上来拦她,任由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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