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意识到,事情闹得挺严重。已经引起足够大的社会恐慌,一些反社会分子也趁此出来行风作乱。
光是枪击案同比去年数据就增长了好几个百分点。
桑园听到最离谱的言论就是客人们在吃饭时讨论的内容。有人认为伦敦有异教徒兴起,在暗地策划某种神秘祭祀,不然尸体缺失的器官作何解释。
这些器官看上去真的很像祭祀时需要用的祭品。
桑园偶尔和钟婵聊起时,钟婵认为这样的言论完全是空穴来风。且不说伦敦信奉的宗教都以基督教为主。就算真要做祭礼,献祭的物品也大多是山羊、绵羊、牛犊等动物为主,不可能用到人的器官。
所以钟婵更偏向于人体器官贩卖,只是这些贩子比较猖狂罢了,连尸体都懒得处理,直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钟婵看见桑园有点惶恐的表情,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她说,像桑园这样的小体格,都不够人贩子剔牙用的,不过最近走夜路确实要注意点。
后面不知怎么又聊到男女问题上,桑园就问了一嘴,那个索尔呢?
钟婵的神色暗了暗,但很快又无所谓地说道,分了,他好几天没联系我了,那就默认分手了,不过外国人都这样,她心里也早有预料。
桑园有点讪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钟婵。虽然桑园没有正经谈过恋爱,但她的情窍开得并不晚,她能看得出来钟婵对索尔很上心。
她只是默默从钟婵的大桶里多拿走了几个盘子帮她洗。
很快就是三月的倒数第二天。
桑园打算上完今天快餐店的最后一个晚班,就和领班申请先不上了。她还是对最近的社会事件有所顾虑。
桑园不怕死,但她怕死在没人给她收尸的地方。
领班也很快就同意了,还好心叮嘱桑园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
桑园裹着母亲给她织的大红色羊毛围巾,手里捏着刚刚领班给她结算的几张纸币,热乎乎地赶回地下室。
最近客人都很大方,给的小费也很多,她和工资攒在一起,很快又能给母亲汇款了。一想到这,手上冻出的疮桑园都不觉得痛了。
可能心里算钱正算得认真,桑园完全没注意到后面有黑漆漆的影子正悄无声息地靠近。
高大的人影迭住桑园的影子,鬼魅无息。
“咚”一声。
桑园应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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