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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竟然趁出差的时候载你去量礼服!」
薇妮气得像是有人抢走她的男朋友。
「当初这整件事情就很诡异,幸好是没在公司里头传得太开,否则多噁心呀?你想想看嘛不过就是个场勘而已,竟然要总经理亲自跑出差,而且带上的还是财务部的夏经理,原来这一切都是预谋犯案呀?」
而又心只是忙着把弄皱的衬衫重新穿好,不多做任何心得。
虽然说,那天那种无声的强迫还是令她现在想起都会觉得不太舒服。
趁着空间时间,糊里糊涂地就被叫上了计程车,下了车就已经在店门口了。量尺寸时得步步为营地不多露出任何一点肌肤,挑款式时又在所谓的顾问面前承受了不少名为专业的飞弹轰炸。
幸好,最后定案的成品几乎只有手臂和脖子以上是空的。
「过夜那晚呢?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强上你了吗?」
「是有喝了点酒、叫了些消夜吃......」
「喝酒!喝酒!我就知道!」
「聊了点天后,我就回房间里睡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拍拍薇妮的大腿,像在安抚一个闹任性的女友。「你似乎不怎么喜欢他呢?」
「那是当然的呀!他每次开会都把我给钉爆耶!而且!」握紧了拳头,她深吸了一大口气,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的模样。不过片刻后,却突然消光了气。「......好吧,其实也就这样而已啦。」
「呵呵、」
「说实话,冷静下来想想以后还算挺不错的?」
听见这话令又心皱起了眉间。
而薇妮却鼓掌了几声,顿时讚赏有加。「虽然是个单亲爸,但名片上可是总经理哟?而且呀而且,他是我们公司性幻想对象排行榜的第一名哦。」
「我们公司才没有预算可以办这种市调,而且他大了我十多岁。」
「你也快要比那小白脸大上十岁啦?」看见又心无从反驳,薇妮指着那盒礼服继续说。「看看这个,我敢打赌那个人根本不把你的生日当作一回事,就算他记得好了,送的礼物也一定跟他一样飘着穷酸味。」说着说着似乎是自觉有点超过,她又赶紧解释。「我一点都没有看不起穷人,只是他正处于在应该要拼命的年纪,工作却老是那样爱做不做的。整天就是把梦想掛在嘴边,结果做的事都是浪费时间。喜欢摄影没有什么不好,但真的有心想成为一个摄影师的人绝对不会是像他那副德性。」
「看来你更不喜欢他呢。」又心轻轻笑了几声,又漫不在乎地耸了肩。「不过他本来就没有必要送我,毕竟也不是我男友。」
「不是情侣也可以送的吧?」薇妮指向自己的药膏和剩半的巧克力。「有没有当作一回事的问题而已。」
又心想了想,沉吟道。「......但这样倒是满好的。」
「嘎?」
「要是他晕船了,那我会很困扰。」
「我的天......」她无奈地摇了头。「又心呀......其实我今天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嗯哼?」
「我要结婚了。」
「哎......」她的专业是数字,并不是语文,薇妮讲出的这句话,在她耳里听起来像是古爱尔兰语。
「我说?我要结婚了?」薇妮加重语气又再重复了一次。
「......啊?啊!怎么可能?」解析完了这篇古典诗歌里的深层涵义,又心大叫出声,这是她这整个月以来感到最惊讶的一次。
结婚本来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大事,每个人都有可能结婚戴上戒指。
除了薇妮以外。
从俩人大学一年级、第一次在宿舍里认识彼此开始,薇妮就是个情场浪女,同时也是不婚主义的宣扬者。
她很骄傲。
也完全不避讳地阔谈每个夜晚。
更不介意谁在背后指指点点,反而将之认作是种成就。
所以说,怎么可能?
「你超没礼貌的!」她戳进了又心的胸部里。「我连你的伴娘礼服都选好了!」
「选好了?」她倒是不对款式过问,有没有露背或透不透纱之类的,毕竟薇妮比她自己还要更保护那些印记。「怎么会这么突然?」突然乍现的灵感,她看向薇妮仍嫌纤细的腹部。「该不会是......」
「大概有两个多月了。」贼笑。
「天啊!」她倒抽了好大一口气,整个人定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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