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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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行,我们就在这儿等一波。”叶绍宇是个单细胞生物,立刻就做出了决定,“等明天早上咱们几个一块儿送时梨进去,检查检查到底什么问题,严重不严重!”

护士:“这恐怕不行。”

病人病了,家属担心很正常,但急诊有急诊的规矩,同一个病人身边不能有太多人陪护,不然一整个病房全要堆满了。

护士一边给时梨做记录一边给其余几个人解释:“最多留一个家属陪同吧,你们可以商量一下谁留下。”

祁则还有要问护士的话,三个人跟着护士从病房里出去,叶绍宇跟砸砸站在边上等祁则回来。

叶绍宇扶着墙,想到时梨就有些唏嘘:“唉,你说你偶像也真是不容易,我那首《好运来》真该点给她,她最近也太水逆了吧?又是被自己的好朋友背刺,又是出车祸失忆的,真是什么倒霉事儿都遇上了,现在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如果只能留下一个人,他是必不可能留下的。

砸砸不知道前情,又会抓重点:“等等?叶哥,你说大梨子被好朋友背刺是什么意思?”

“我在酒吧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会儿都打起来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叶绍宇说,“你偶像跟季明枝闹翻了,就上次坐她旁边,看起来还挺乖挺软的。”

毕竟一起吃过饭,砸砸对季明枝还是有点儿印象的,还想再问。

“等回头再跟你说这个。”即使才见过时梨,叶绍宇还是在脑海里自动脑补出一副时梨瘫痪在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画面,每到吃饭的时间点儿连个帮忙喂饭的人都没有,“当务之急是你偶像,现在住院了,她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谁照顾啊?”

“我啊,我可以照顾大梨子。”砸砸主动请缨,才举起手,准备说自己可以调休,那边跟护士对完话的祁则已经走了过来。

祁则低声问他:“举什么手呢?”

“叶哥跟我说没人照顾大梨子的事情呢,我想着可以请假……”本来挺好的一件事,祁则的目光一扫过来,砸砸越说越没有底气,“如果能请的话,大梨子一个人怪可怜的。”

祁则挑了下眉:“谁说她会一个人了?”

砸砸:“……”

不同于病房外的三个人,病房里的时梨不知道几个人在干什么,只能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瞧。

祁则他们不过出去十五分钟,时梨在病房里感觉有十五个世纪那么漫长,怪不得人们都说不能说谎,说谎就是容易心虚,时梨现在就觉得自己刚才哪儿演出破绽了,一会儿三个人进来肯定是要合伙笑她的。

正想着要不要坦白从宽的时梨忽地听见病房的门又被推开。

时梨猛地抬起头,发现只有祁则一个人的时候,又朝门外扫去:“他们……”

还没等时梨问完,祁则已经先开了口:“护士说急诊这儿不能呆太多人,我让叶绍宇他们先回去了。”

时梨哦了一声,把手机收了起来,她看着祁则抽了把旁边的凳子,没忍住,问道:“你不回去吗?”

祁则嗯了一声:“我留下陪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尽管时梨知道她现在跟祁则不算什么,但还是莫名想到了护士说的,只有家属才能陪同。

那么祁则现在算她的家属吗?

时梨微微抬了下眼,看着祁则的时候,似乎要把自己一点点小心思也捧了出来。

相比于时梨想太多,祁则就显得很平淡了,他先帮她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一边的柜子上,又给她调了调床位,尽职尽责到真的像个普通陪护。

不过装失忆一时爽,事后就是火葬场,时梨不能前脚还谁都不认识,后脚就心安理得地接受祁则陪床的事实,好歹也要向祁则学习,进行一系列全套的流程,时梨咳嗽一声,才开始自己的试探,道:“说起来,你……你留下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好吗?”

祁则嗤地笑了声:“我们看起来关系像是很好的样子?”

时梨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电视剧里的剧情根本不会这么进行的,一般女主角或者男主角失忆醒来,身边的人不是总会占便宜吗?

祁则就算不直接忽悠她,说什么自己就是她的未婚夫或者男朋友什么的,时梨就想他承认个两个人的关系好,现在都这么难了吗?

时梨感觉自己白失了次忆:“不……不好吗?刚才我还听叶绍宇说我们三个是高中同学呢。”

“嗯,他说的没错。”祁则整理好东西,已经坐在了刚才的凳子上,肯定她,“我们三个是高中的同学没错。”

话都到这里了,时梨试图给他分析:“所以说,我们三个人是高中同学,但叶绍宇没留下陪我,你留下陪我,不是因为高中那会儿我跟你关系比较好吗?”

“怎么说呢?”祁则向边上靠了靠。

时梨嗯了一声,侧头,看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的急,他连外套都没穿,来的时候就只套了个黑色的长袖,现在被头顶的白炽灯一照才发现衣服的胸口还有英文的暗纹,祁则的人高腿又长,两只腿微微弯曲的坐在凳子上,他单肘撑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指尖轻轻地在点面上的铁皮,似乎在思考什么要紧事儿。

这一幕太像高中的时候,祁则就是这样,他脑袋一冒出什么坏主意,就总爱做这个点手指的动作。

仅仅一个小动作,时梨的头皮已经有点儿发麻了。

终于……

他是要使坏了吗?

时梨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期待什么。

她这哪儿是失忆症,她他妈的这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祁则先没讲话,让时梨把旁边的水杯接过去,先喝点儿热水,就在她才抿了一口的时候,祁则忽地在边上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很轻,又很勾人。

时梨捧着水杯转过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眸像是无尽的黑洞。

时梨水都忘了吞进去。

“是谁说关系好才能留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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