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绪23年(1897年)
晚间子时,诸罗县大目降地区的王家宅内,正在举办一场婚礼。但不同的是,婚礼不是办在光天化日之下,而是夜深人静的子时。因,这场婚礼…是冥婚。
大堂上,王家老爷和王家老太端坐在太师椅上。这时,正好到子时一刻,王老爷一声令下。
王老爷:「押上来!」
管家:「新~~郎~~到~~~」
片刻之后,一名身穿黑色马褂,头戴瓜皮帽,胸前又掛着一颗白绣球的男人,被家丁们五花大绑押到大堂上跪下。
此时,又有四名家丁抬来一口棺材放置在大厅上,随后从棺材里抬出一具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尸,与新郎比肩而跪在王家老夫妇跟前。
新郎时不时回头看向身旁那女尸腐烂透骨的脸庞,以及不断散发出来的阵阵腐臭味,这样的场面及氛围,让新郎浑身哆嗦,更多的是想呕吐。
突然,王老爷拿着手上的拐杖往地上一杵,巨大声响传遍整间宅院。随后,王老爷率先开口说话了!
王老爷:「王庆,你这没良心的狗奴才!我们王家待你不薄,你却辜负我女儿-牡丹,转而和我们家丫头-胭脂偷来暗去,你对得起我们吗?更对得起我死去的女儿吗?」
面对王老爷大声质问,王庆则理直气壮的回应其说道。
王庆:「是,我在你们家工作八年,受过不少你们的照顾。但我和胭脂是真心相爱的,你们为何非要拆散我们呢?」
此时,坐在一旁的王老太也生气的出言怒驳。
王老太:「住口!你这狗东西,枉费我女儿对你一片痴心,而你又是怎么对她的?居然反而去爱那低三下四的臭丫头?你说,我们家牡丹哪一点配不上你?」
王庆:「哼!自古以来,男女之间情爱总是两情相悦,凭什么要勉强我去爱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剎那间,王老爷一个巴掌搧了过来,重重的落在王庆脸上。
王老爷:「混蛋!你害死了我女儿,还敢口出狂言?」
被打了一巴掌的王庆嘴角带血,但依旧不卑不亢的回道。
王庆:「是她害死她自己的!跟我一点关係都没有。」
王老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眾家丁:「是,老爷。」
随即便有一群家丁对着王庆拳打脚踢,不一会边被打得瘫倒在地,口吐鲜血。
王老太:「王庆,你现在就算不答应和我女儿冥婚也不行了!给你看样东西,看过之后相信你就会回心转意。」
王老爷:「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眾家丁:「是,老爷。」
这时,一名家丁将一个木盒放在王庆面前,王庆拖着伤重的身体缓缓爬起来。
王庆:「这…这是…什么?」
王老爷:「你打开来看不就知道了!」
王庆:「难道…」
就在王庆颤颤巍巍的伸手打开盒子时,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的心瞬间从云端摔落谷底。
王庆:「蛤?胭胭胭…胭脂!」
没错,盒里装着的,正是他心爱女人-胭脂的头颅。此时此刻,在王庆心里,没有什么比这更悲伤的了!他捧起胭脂那死不瞑目的人头,抱在怀中痛哭流涕。
王庆:「哇啊啊啊…胭脂,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呀呀呀呀呀!」
王老太:「这等低端下人,也配和我女儿争夫吗?将她杀了!也算了了我牡丹生前的遗愿,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王老爷:「没错,敢让我女儿伤心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王庆,现在是时候和我女儿拜堂了!媒婆,可以开始了!」
媒婆:「是,老爷。」
此时,眾家丁一把抢走胭脂的头颅丢出屋外餵狗。看着爱人的头被野狗撕咬得面目全非,王庆心里顿感哀莫大于心死。
在两名家丁压制住王庆同时,也有两名丫鬟扶着牡丹的尸身,双双朝向那半红半白的囍字,以及高堂上的王家老夫妇。
媒婆:「吉日良时来娶亲,拜别父母养育恩,今日过门从孝顺,双竹透尾发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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