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微微用力,撬开他的齿列,手指就像是陷入了柔软的蚌肉,几乎到了咽喉的位置。五条悟明显不太舒服,他皱眉,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我很快控制住了那一点羞窘,语气也跟着恶劣起来:“悟君,原来这个部位是没办法用无下限术式的吗?”
他立马脸红了,呼吸急促,不过我估计是气出来的。
下一秒,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刺痛,他咬了我一口,虽然轻得像是在闹着玩,但是五条悟有虎牙,咬人还是蛮痛的。
再这样下去恐怕是引火**,我很识趣的抽回了手,然后从他的外套里摸出手帕将手指擦干净。
五条悟双唇紧闭,皮肤烫得像是身体蕴着一团火,烧得他呼吸中都带着热意。只见他盯着我的手看了一会儿,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我的嘴唇上,眼神幽幽的,看得我头皮都麻了。
“你是打算把我扔在这里就走吗?”
我反手将那块手帕收进自己口袋里,笑眯眯地拉开门:“别说这么难听嘛,道别是为了重逢。这么一想是不是就很能接受了?”
“或者你也可以和我一起走啊。”我发出虚伪的邀请。
五条悟咬牙切齿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他微微弓着腰,姿势看起来很别扭,明明想要伸手抓我,但最后还是没敢动。
“那好吧。”我假装遗憾地叹了口气,“晚安。”
*
走廊里寂静无声,我慢吞吞地往自己房间的位置走。
结果却经过走廊尽头的时候,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杰?”我有些惊讶。
原本正背对我站立的人影微微一顿,随后转过身来,今晚的月色凄迷,谈不上明亮,又没有其他光源。所以我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能分辨出语气温柔平和,一如往常。
我停下脚步,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
要死了,难道刚才夏油杰一直就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吗?啧,好尴尬。
不过听他的声音这么冷静,应该没有发觉异常才对,我想了想,放下心来。
……我前面动静什么的控制得还挺好的,应该。
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我缓缓走了过去。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我和他并肩站在庭院中,顺着夏油杰的目光看向天际,发现今晚无风也无星,漆黑的夜幕上只挂着一弯瘦弱的冷月。
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也不知道夏油杰什么时候忽然有了这个大晚上不睡,反而站在这里眺望月色的爱好。
见我走进,夏油杰没有低头,只有放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像是个无意识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今晚的夏油杰显得有些拒人千里。
深夜emo,诶,我都懂,能理解。
“你不困吗?我要回去了。”我对他的冷淡也不甚在意,跟着在旁边看了五分钟已经觉得困意上涌,揉了揉眼睛,倒是真的感到累了。
夏油杰穿得比我还单薄,更加没有外套这种东西。
“回去吧。”
“你不看了吗?”
“本来就没什么好看的。”
夏油杰身上的那股冷淡消失得一干二净,立马牵起我的手往回走,皱眉说道:“怎么穿这么少。”
可也不知道他在冷风里站了多久,手冷得像是快冰,把我冻得一哆嗦,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嘛,明明你穿得比我还要少吧。”
夏油杰抬头看我一眼,双手交错呵了口气,稍微搓了两下,再捂上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掌心就已经暖起来了。
……这都什么体质,我不理解。
他一直等到我的手也跟着暖和起来之后,才缓缓放开我的手。
“好好休息。”
我想了想,忽然抬头看向天空的那轮月亮,随后做了一个伸手抓取的假动作。
月光仿佛暗淡了一瞬,随即又再次明亮起来,夏油杰低头,呆呆地看向自己的手心。
——他的掌心上正悬着一弯明月,看起来像是等比例缩放后的模型。
“一点点小把戏。”我笑着朝他挥挥手。
“你也别在这里傻站着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我故作神秘,又觉得好像有点幼稚,最后尴尬地笑了两声,转头跑了。
“咚。”谁想跑路失败,我刚一转头,就撞上了某个坚实的胸膛。
五条悟抬手扶住我,此时他早就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看不出半点狼狈。
只见五条悟一脸淡定,用来遮眼的绸缎已经重新缠上去了,仿佛碰巧与我们撞见。
“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这里干嘛呢?”
*
五条悟本来想跟着我进我的房间的,结果半路就被夏油杰勒着脖子带走了。两个人像是高专时期一样在我面前打打闹闹,互相攻击了片刻,然后一起老实地消失在我面前。
松了口气,我关上房门。
忍不住有些焦虑,他们自有相处之道,有时候甚至能互相牵制,根本不需要费心。但是这种看似稳固的平衡是随时可能会把打破的,只需要点点变化,水也可能变成火。
——因为还有没两天,泽田纲吉和其他守护者的训练就要结束了。
我真的不敢想象彭格列的人出现在五条悟和夏油杰面前会是一副怎么样的光景,我光是设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就已经头皮发麻。
尤其是泽田纲吉,总感觉以五条悟目前的凶残程度,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我打了个冷颤。
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要在所有人从十年前的时空返回之前,将五条悟和夏油杰支走。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撞上。
会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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