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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战力天花板的五条悟向你提出了组队邀请。
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我却忍不住迟疑了。
虽然他的实力确实没话说啦,但总感觉要是把五条悟加进来的话,说不定当天就会产生内部矛盾,可能大家还没来得及跑到意大利,一群人就已经打得你死我活了。
也是的亏所有人都不在,不然对着明显带着私人目的又充满侵略性的五条悟,不打起来才奇怪。
大敌当前就先不要窝里斗了吧,我反复考量,痛定思痛,最后还是婉拒了五条悟。
“为什么?”五条悟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他皱眉,伸手轻轻拽着我的手。
“还是你不相信我。”
“没有。”我也不好说直说是因为怕他和彭格列的人内讧,于是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要是真的解决不了再找你吧。”
五条悟沉默。
我反手捏了捏他的掌心,小声:“悟君?”
五条悟的手微微一颤,然后他定定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耸耸肩:“好吧。”
话题到这里,差不多也应该告一段落了,既然五条悟不主动提条件,我当然不会傻到主动提醒他。
哪怕不看实力,光看身份背景,五条悟也是不容忽待的贵客,即便刚才出现了一连串的乌龙,也不可能真的把人晾着不管。
客房都已经按照最高规格给他安排好了。
但很快,新的问题出现了,身为贵客的五条悟死活不肯离开我的房间门。
“实在是于理不合……”
门外的门罗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五条悟对此视若无睹,他大喇喇地岔开腿坐着,一只手还挂在沙发靠背上,像是一只有恃无恐的猫。
“哈?哪来的狗叫。”五条悟东张西望,就是不看正在和他说话的人。
门罗:!!!
我:“……”
我低声和门罗说了两句话,把人劝走了。
门罗平素是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大叔,来了这么久我都没见过他穿过一次休闲装,向来十分讲究,日常只穿意大利手工缝制的西装,爱好是拉小提琴。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态的样子。
可见五条悟有多气人,最可怕的就是他不仅能让人血压上升,还拥有让所有人血压原地停止的恐怖力量,导致重话不能说,但是绕着弯他不仅假装听不懂,甚至还要开口损你。
门罗没被直接气死算是他命大。
“你非得这么和人说话吗?”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哼。”
“要怪就怪那个老头子话太多了。”
人一走,五条悟就收起了他刚才那个六亲不认的坐姿,转而伸手抱起我最常用的那个抱枕,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只露出柔软的雪白发丝和一双眼睛。
我:“……人家才五十不到,还保养得很年轻呢。”
“我五十岁的时候肯定比他帅多了!”
……这到底有什么好争的真是受不了这个人。
翻了个白眼,我把他整个人往旁边怼了怼,然后自己坐了下来。
五条悟嘴上张狂,实则偷偷看我脸色:“你不会真的要为那个老头子和我生气吧。”
“……都说了人家不是老头子。”
“还有,前面当着别人的面我没直接说,但你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我房间门里吧。”
五条悟终于不讲话了,他一声不吭地坐在我旁边,闷着头,安静到有些可疑的程度。
我瞥了他一眼,伸手戳了戳他的腰,五条悟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掌心粗糙,满是练习体术留下的硬茧,我被他手心的温度烫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这人居然一直没开无下限术式,我直接触碰到了他的肌肤。
“我说,”五条悟开口了,话说他没表情的样子还是满能唬人的,搞得我不免也严肃了起来,微微坐直了。
“你改嫁吧我说真的。”他露出一点点嫌弃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别扭。
“那个谁谁谁有什么好的,太弱了吧。”
我:“…………”
认真听你说话是我不对,我怎么会觉得你现在已经是个正经人了的。
无情地把手抽回来之后,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下达通知。
“虽然我们以前是同级,但是不代表你能蹭我的床,所以你如果不肯走的话。”
我把想要跟着站起来的某人直接按了下去。
“你就睡沙发。”
“晚安,不许打扰我。”我警告他,然后唰地一下把床幔给拉上了。
本来以为按照五条悟那个难缠的性子,他肯定要再软磨硬泡一会儿的,但是实际上,他并没有这么做。
窗幔外先是清静了两分钟,然后就是一阵淅淅索索地碎响,伴随着几声沙发受到挤压后发出的吱呀声,随后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周围却始终一片寂静,我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清晨的白光透过没拉严实的床幔,洒在了我的眼皮上。
我小声哼唧了两声,然后翻了个身,想要避开光线。
等等——
我昨晚明明把床幔都拉好了啊。
那一瞬间门,我的心中警铃大作,残存的困意瞬间门消失得一干二净,我几乎是瞬间门抬手摸到了藏在枕头下面的匕首,翻身坐了起来。
然后,我就和一脸茫然的五条悟对上眼。
他被我用匕首抵着喉咙,明明根本没开无下限术式,居然也纹丝不动。见我反应这么大,这人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语气相当无辜。
“我发誓我没弄出一点声音。”
“不能算打扰你。”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为什么要大清早的不睡觉坐在我床头!
真的受不了了这个世界好恐怖。
“你在干什么啊你!”
五条悟理所当然:“我不看着你不放心,你太弱了,怕你在梦里出事。”
我:???
你没事吧!梦里能出什么事,我看你是没事找事。
我被他气得无语,泄愤似的在他肩膀上用力推了一把,然后绕开此人,爬起来洗漱。
冷水泼过脸,我也算彻底清醒了。
等到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发现五条悟正抱着我的枕头发呆。那件黑色羽织被他扔在沙发的扶手上,而他似乎在别的地方换过衣服,上身只套了一件薄薄的黑色T恤,柔软的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起伏的肌肉线条。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借着暗淡的天光,能看出他的头发都还没彻底吹干,犹带着点湿意。
他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我不免产生了一点好奇,于是故意开口:“我用好了,你要不要用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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