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垂眸,抑制住眼眶的酸涩,可表哥似是还不放过她,无意识地抽了抽腰带,
女孩纤细的腰肢微显,
“怎的这般瘦。”
好似在怪她不好好吃饭。
又是说小孩子的话。
谢知鸢眼里泪光盈盈,她喘着气看表哥垂首继续给她的腰带末端开结,委屈地嘟囔一声,
“哪有嘛,我有好好吃饭的......”
男人充耳不闻,手指在盘根错杂的细带中穿梭,他轻笑一声,
“绑成这般模样,倒是有天赋。”
他的语气和缓下来了。
谢知鸢心中才算完完全全松口气。
陆明钦总算把带子拆开,他面不改色将少女衣衫重新合拢,手一紧,那腰肢显出惊人的弧度,娇气的女孩子还惊呼了一声。
陆明钦俯身,从桌角的抽笼里取出一物。
谢知鸢垂首看着自己的腰,因着被男人绑得紧,细瘦得纤纤一握。
她有些羞耻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此刻横插过来。
取下了她手里的帕子,将嫩绿发带放于她手中。
这是......
她那日头上的发带,怎会在车上......
那日谢知鸢醉的厉害,清醒时发觉自个儿已到家中,家里人怕她受刺激,也不再敢提那日之事,是以她全然不知自己在车上痴缠着表哥的模样。
她倏忽间想起自个儿在梦中嗅到的清冽气息,那不是梦吗?
*
谢知鸢这回胆子大了些,要下马车时,她红着脸,大张着手臂,眼巴巴地看着车下的表哥。
陆明钦看了她两瞬,目光在她鲜艳欲滴的耳垂上停住。
到底没拒绝,上前一步,
谢知鸢扑到他怀里,双手攀住他宽阔的肩膀,被他抱了满怀。
虽这般的触碰只有一瞬,但她心尖无法抑制地溢上一些甜。
谢夫人在不远处瞧见女儿的神态,惊得放在四喜胳膊上的手都瞬间抓紧。
四喜手臂上的肉多,被夫人抓小鸡一样捏住一坨了却也无甚感觉。
她看着小姐和陆世子的相处,心里不敢置信,面上却浮现几抹不知名的笑意。
四喜自小与姑娘长大,对陆明钦倒有几分了解。
陆世子那身端肃凝谨严的沉沉气派,便是再如何芝兰玉树,也教人生畏,真不知道京城贵女们为何尽痴迷于他。
放她身上,在他面前连吱声都不敢。
还是小姐厉害,说抱就抱,有吾等女辈之风范!
谢知鸢拜别了表哥后,当日晚上便受到了来自娘亲的毒打与拷问,在她再三保证不会再去逛花楼时,谢夫人才勉强放下半颗心。
*
第二日陆明霏早早来了谢府,彼时谢知鸢才被四喜拖出来涮洗。
她打着哈欠,耷拉着眉眼听她讲起昨日的趣事。
说着说着,陆明霏的声音渐消。
谢知鸢莫名朝她望去。
“阿鸢,你来陆府住一段日子呗。”陆明霏冲她眨眨眼,“我今日去请安的时候与老夫人说了,她也想日日见着你们。”
昨日谢知鸢在花楼喝沾了药的茶,一不小心在明霏面前将喜欢表哥的事念叨出来了。
现下一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磕磕绊绊,半晌也不知道说什么,脸红得彻底,“这,这能行吗?”
陆明霏一把掌拍在她肩膀上,“准能行。”
谢知鸢不安地眨眨眼,她倏忽间想起昨夜在车厢里她向表哥询问醉后之事的场景。
彼时谢知鸢犹豫半晌,还是小心翼翼出声,
“表哥,我那日离开画舫后,是否还碰着了你呀。”
他却只慢条斯理斟了盏茶,淡声道,“是遇着了。”
谢知鸢觑着他的神色,却始终看不出什么来,她绞了绞手里的发带,软声软气,“我应当......没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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