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滚烫,钟屿诗呼吸乱了一刻,感觉到程弋欲求抽回,不容拒绝地把它们锁定。
怎么能这样。程弋不去看她了,他知道钟屿诗这块沼泽地朝他“开放”了,因为她说“可以”,态度允许。出于现在的气氛,她变得大方,主导者总要作出让步,才能让其他人继续玩她的游戏,即使所给予的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钟屿诗讨厌超常的社交距离,更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蠢货男的,对他们的自傲的雄性气息嗤之以鼻。所谓的壁咚,拦腰抱,在各种情节和现实随处可见,狭小的空间,衣料的相贴,失去的掌控,只会让她攻击值拉满,拳头更硬。
她只对一些情景的处理随意,制造意外惊喜,破坏对方的防线,看到别人崩溃,情绪倒塌,她才勉为其难的正经,这是她的观察,不能把人逼到绝路。
当下,钟屿诗并不认为程弋无路可走,如果真是那样,就太不好玩了。
程弋就这这个姿势靠近她,手臂环住她的腰,下一刻轻易把她抱下来。音节夹着风的劲道,下一秒就要散去,他问,“很好玩吗?”
钟屿诗顺着姿势松垮垮地搂住他,脚碰到地面,等站定了才松开。这回真要仰头看他了,“不好玩。”她还什么都没学会呢,在上面站着也没意思。
她不是在回答他,也没有回应他话里的隐喻,就是,单纯的,没有感受到乐趣。
但钟屿诗为刚才中断的气氛感到遗憾,程弋在她腰间的力道不曾松懈,愈发滚烫。她硌得慌,身体的摩擦让她忍不住笑,挣脱也不能,牢笼也可以有弹性吗?他们的姿势很适合接吻,至少在外人看来充满暧昧,他似乎欲言又止,在她以为他要说点什么表态,或是低头吻她的时候,程弋收回手臂,松开了桎梏。
凉意下一刻从前面抱住她,空荡荡的,不大习惯。
钟屿诗把垂落的发丝夹住,不去管从指间溜走的部分。
程弋的滑行赏心悦目,几个招式干净漂亮,配合转身尾刹收板。可以说是行云流水。钟屿诗给他鼓掌,竟然没有出错,让他耍帅成功了。
可能Bking就是有玄学护体吧。
她拿起手机回复消息,今天也不是真的来玩滑板的,谁更好玩,一目了然。开了免打扰,打开微信,钱妙丽的消息多到要从对面穿过来打她。
钱妙丽:你和程弋去北里了???你俩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钱妙丽:啊啊啊程弋这贱人。
钱妙丽:你背叛了我,钟妃。
钱妙丽:哽住jpg.
钱妙丽:那块之前有一家烤冷面特出名,你吃了没,馋死我。
钱妙丽:八岐大串总店好像在那里,可恶,下次咱俩一定要去。
....
钟屿诗忍不住笑起来,隔着屏幕给她发语音,下一刻,钱妙丽的视频电话打过来,接听,摇摇晃晃的画面入目,看久了头晕。
“怎么你一个人,程弋呢?”钱妙丽似乎刚到家,一阵杂乱的声响过后,她把手机摆正了。
“他在对面。”钟屿诗翻转镜头,天色渐暗,程弋周围站了一堆人,脚边或是手里都拿着滑板。这些人从哪来的?不过,不管在哪,他都很受欢迎。
钟屿诗把镜头翻回来。
“哇,宝贝今天好漂亮。”钱妙丽坐定,这才注意到。
“哼哼。”
“看来今天我不在,你寂寞坏了!”她在另一边感叹。
钟屿诗笑着嗯嗯两声,问她在干嘛。
钱妙丽拿起手边的卷子,“明天下午检查。”
“可能严蠢又要代行其职了,她不嫌累我还嫌烦呢!”
“算了,我明天随便抄抄吧...”话音刚落,她有所感应,抬头,发现程弋回来了。她收起手机,一只耳朵戴上蓝牙。
他不说话,空气很安静,也没有其他动作。钟屿诗跟他玩了一会不说话的把戏,突然觉得无聊,于是带着板子起身离开。
不出声,钱妙丽以为掉线了,挂了,她在手机里打字解释。
钟屿诗把另一只蓝牙戴上,搓了搓手臂,并不感到冷,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她没有忽略背后跟随的声音,脚步跟随循环的音乐,打着拍子,她的目的地是地铁站。
没有很想回家,但是需要一个客观的归宿。地铁站人很多,即将走进去的那一刻,程弋从后面拉住她,没停,被她毫不犹豫甩开了。
今天没有休息好,原本的假期没实现应有的价值,回家之后还要卸妆,护肤...她没有放弃这些,只是感到疲惫,是的,她常常感到疲惫。
当这种感觉出现,她把自己想象成一具海里漂浮的尸体,或者是被插了一刀的将死之人,汩汩血液不停从嘴里冒出来,眼睛瞪得巨大,一切都在运动中被静止。
现在,另一种感觉也很糟糕,他们很像一对闹别扭的情侣,至少她在旁人眼中察觉到了然的意味,这让她很惊讶,如果再来一次,她不会让程弋有碰到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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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严蠢是女鹅的班主任严春一。天哪,本来想一口气写到肉...我过于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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